我跌跌撞撞的跑回病房,强迫自己不去听门外传出的呻吟声,
可是无论我怎么躲,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萦绕,
彻底摧毁了我所有的心。
第二天一早,傅斯年和儿子准时出现在病房里,照例亲吻了我的脸颊。
“婉婉,早!”
“妈妈,早!”
父子俩演技精湛,寻不出一丝错。
而我也懒得拆穿.......
傅斯年体贴地将牙膏挤好,随后对我说,
“婉婉你先洗漱,我和安安去楼下给你买些早点。”
父子俩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门就被打开。
安若雪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眼里全是嘲弄:
“贺清婉,你说你都改了个姓,怎么还是那么废物!”
“当初我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符合条件的有好几个,可是安安说,怕我有排异现象,他要帮我找到一颗最匹配的肾脏。”
“果然,你的肾在我身上,好用极了!”
“所以,清婉姐,被自己儿子欺骗的感觉怎么样?”
说着,安若雪将衣摆掀起,只见上面一条粉红色的嫩肉,看不出任何疤痕。
“知道同样的手术,为什么你的腹部那么大一块疤痕吗,?”
“是因为手术当天全市的美容缝合师都在给我手术,毕竟斯年哥说不允许我身上留下任何一块疤痕。”
“而你是隔壁养猪厂的兽医拿来练手的,所以丑陋不堪!”
安若雪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我耳中,
原来那块让我自卑不堪的疤痕竟然也是拜傅斯年所赐.......
安若雪见我失魂落魄,兴味更浓,低声在我耳旁说,
“对了,你的子宫本来一点事儿也没有,是斯年哥为了哄我开心故意摘下来的!”
“而我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宝宝,将来你不仅会是我的器官库,还会是我孩子的器官库,我们想取哪里就取哪里!”
巨大的羞辱让我整个人失去理智,我站起来想要扇她。
可还没碰到,安若雪就捂着脸大声哭喊。
“姐姐,求你别打我,公司我只是暂时替你经营!”
话音刚落,身后小小的傅时安一把将我推倒在地,额头重重碰到了床角,血流不止。
而其后赶来的傅斯年,则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将安若雪搂在怀里。
她一脸委屈,哭的梨花带雨:
“斯年哥,我好心来医院看看姐姐,可她非说是我霸占了她的公司,还要找人凌辱我,让我变得和她一样……”
傅斯年眼底的怒火瞬间喷涌。
“贺清婉你是不是疯了,若雪好心来安慰你,你竟然要把她变成和你一样的脏人,你不配!”
傅时安更是拿手指着我,“坏女人!坏女人!我不要你做我妈妈,我要若雪阿姨当我妈妈!”
一言未发的我,直接被他们父子俩判了死刑。
不过无所谓了,我早已心死,扶着床边缓缓起身。
父子俩不再看我,一起抱着安若雪就朝门外走去。
而我独自办理完出院手续回家。
倒计时四小时,我把墙上的全家福全都丢进火盆里。
倒计时三小时,我将手机里的新视频转发给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