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居然一直在电话那头旁听?
我心中一阵恶寒,恨不得吐他们俩身上。
是缺这点开房的钱吗?
还要把某绿色app当大床房使。
白芊芊像是没有发现我的脸色难看,仍然自说自话:
“是因为上次视频的问题嘛?你身材那么好,陆泽学长都夸你呢!他可是校篮球队队长!”
我听着她理所应当的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只想说两个字
——神经!
“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李明远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宋之遥,我作证,我兄弟都说你胸大腰细,这波你不亏...”
“你们...”我深吸一口气,怼人的话张嘴就来,“土狗打嗝,是屎吃多了吗?”
白芊芊涨红了脸,原地跺脚:“老公,你看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既然你的亲亲老公这么体贴——”
我“咔嗒”扣上行李箱,“为什么不把电瓶送去他宿舍充呢?”
我拎箱子,头也不回的超门外走去:“毕竟,他这么爱你,一定会愿意的。”
“…当然,宝宝”李明远深情的说,“周末老公带你一起去野营,就咱们俩。”
“好~老公我要用宝宝碗,”白芊芊娇嗔,指指自己的小肚皮和小嘴巴“宝宝要用宝宝碗,老公,宝宝肚肚要打雷啦!”
我脚步一顿,胃里泛起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谢邀……被恶心了个彻底。
有时候,我真会因为自己太过正常,而觉得与这个癫狂的世界格格不入。
签下合同,跟宿管办好手续后,我直接住进了出租屋。
这次,没有我这个血包任她吸血,她还能不能继续当“笨蛋美女”。
还有那个电池,已经被李明远带回宿舍充电了。
至于这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发现我一周没回宿舍,白芊芊终于急了,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之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课程的作业你写了吗?”
“之遥……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我盯着屏幕,冷笑一声。
是啊,上辈子的我,对她有求必应。
她不想写的作业,我熬夜帮她补;
她闯的祸,我替她背锅;
甚至她直播时“不小心”拍到我换衣服,我也只是无奈地叹气,任由她撒娇蒙混过去。
可现在?
我回了一句:你是不是这几天肠胃不好把脑子拉出来了?我都说了我已经搬走了。
然后,手指一划,干脆利落地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净了。
出租屋虽小,但被我收拾得干净明亮,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我以为,她终于消停了。
直到半夜,尖锐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我从睡梦中惊醒,感到一阵心悸。
这是前世发生事故后留下的坏毛病,要是被吵醒,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别提多难受了。
没想到……这个毛病跟到了这辈子。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
——是白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