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去,林栖尘却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将瓶口硬塞进我嘴里。
“喝啊,怎么不喝?”
腥臭的液体呛进气管,我剧烈咳嗽着挣扎,却被她死死按住。
挣扎中瓶子被扔了出去,她突然暴怒,将我的手指踩在高跟鞋下狠狠蹂躏。
“啊!”我痛苦不已,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不是喜欢勾引苏宇吗,叫你知道教训!”
我疼得冷汗直冒,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地下室的顶灯突然滋滋作响,一个人影从楼梯走下。
“阿宇哥哥。”
林栖尘紧急收回踩着我手的脚,甜甜地向苏宇跑去。
“栖尘怎么到这儿来了,你看地上一地血,多脏啊。”
苏宇捏着袖口掩住口鼻,皮鞋尖嫌弃地踢开滚到脚边的玻璃瓶。
林栖尘立刻小鸟依人般挂在他手臂上,指着我时眼底闪过阴毒。
“人家怕姐姐饿着,想喂她喝点补身子的,可姐姐脾气太倔了......”
“别碰我!”
我甩开她伸过来假惺惺的手,手指间被高跟鞋踩出的血痕还在渗血。
苏宇厌恶地看我一眼,满是嫌弃。
“栖尘好心喂你吃东西,你却这么不领情。”
林栖尘瞬间委屈,伸出争执中不小心抓了一点红印的手。
“阿宇你看,浣清姐将我抓成什么样子了,都不漂亮了。”
苏宇立刻将林栖尘颤抖的手捧在掌心,眼神中满是心疼。
“栖尘最漂亮了。”
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白浣清,你疯够了没有?栖尘一片好心,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林栖尘护在身后,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可那不过是不足一公分的小红痕,再晚一点就消失了。
林栖尘倚在苏宇怀里,娇弱地抽噎着:“阿宇哥哥,我没事的,就是怕饿到姐姐,才想着送点好东西给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模样,让苏宇的脸色愈发阴沉。
“走,去医院。”
苏宇搂着林栖尘的肩膀就要离开,走到地下室门口时,又回头冷冷地抛下一句:“把她的伤治好,还得为栖尘赔礼道歉呢。”
我被保镖大力拖去医院,伤口已经结痂,却还是需要缝合。
缝合前,苏宇带着包扎好的林栖尘赶来。
医生去拿麻药的间隙,林栖尘突然眉头紧锁。
林栖尘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绷带下的指尖微微颤抖:"等一下,不能用麻药。"
苏宇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伤口这么深,不打麻药怎么她会痛晕过去的。"
"阿宇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好。"
"凡沾药石者,百日之内必有血光。"
"尤其是这种抑制痛觉的东西,会彻底冲散你这月的运势。"
“你不是要去谈那个大项目了吗,可不敢掉以轻心啊。”
苏宇沉思了一会,一时还未拿定主意。
林栖尘又说:“阿宇哥哥,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不就是不打麻药吗,浣清姐姐身体一向健康,又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林栖尘仰起小脸,眼中满是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