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江丰双手抱怀,没耐心地扔了鞋子。
“林笑笑,别朝我发疯。”
“我警告你,当年我被流氓欺负的时候,不是我逼你救我的。这些年,也不是我求你对我好。”
“你自己主动照顾我,供我上学,都是你一厢情愿。你没有资格道德绑架我!”
一句句话,像冰凌刺在心口。
我窒息得喘不过气,却又凄凄笑出了声。
是啊。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犯贱!
我活该为他受伤,留下治不好的病根。
情绪波动起来,腹部一阵绞痛。
我咬着牙将高跟鞋装好,递给他手里:“是我贱,我不过是你往上爬的工具而已,怎么配要你的礼物?”
“走吧,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既分手,就断的一干二净吧。
我只当喂了一条养不熟的狗。
“笑笑,别说这种话。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心里难受。”
“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工具,只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情侣了,以后还可以当普通朋友。”
我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伸手推他。
可身子疼得难忍,不小心推空,失控倒在地上疼得痉挛。
“是不是又发病了,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他像过去一样,把我扶到他腿上喂止痛药。
可我宁愿疼死也不愿再跟他接触,挣扎着起身。
江丰不肯放手,纠缠中我藏在身上的婚戒掉落,反射出无比刺眼的光。
他愣了愣,眼中心疼隐去,神色一片阴沉:
“林笑笑,你这样有意思吗?”
“装惨骗我心疼,就是为了给求婚做铺垫?”
“你想仗着对我的恩情,把我绑在身边折磨我一辈子吗?亏我一直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自私!”
说罢,他狠狠推了我一把。
回到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剩下的行李,似乎在这个家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客厅只剩下我和散落一地的止痛药,我强撑着爬过去吃掉。
然后把戒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敲门声又响起。
打开门,是来接江丰的女同事。
她身穿靓丽的裙子,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嘲笑出声:“你就是阿丰口中的那个废物前女友?”
“我警告你,现在阿丰是我的男人,你敢纠缠他,我有的是办法弄你!”
原来江丰急着和我分手,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那个鞋子,想来也是送她的吧?
可笑我倾心付出10年,到头来比不过江丰刚入职一个月认识的新同事。
死透的心,再也没有一丝波动。
淡淡瞥她一眼,我沉默回身,女人却以为我看不起她,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聋了?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在家里被羞辱,我当即反手推她。
刚触碰到,从卧室冲出来的江丰就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我们已经分手了,林笑笑你能不能别犯贱啊!”
“玲儿是我的恩人,我不许你对她动手!”
半张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我恍然未觉,愣愣地看着他:“恩人?”
我将从流氓手中救下,供他读书成才,他却当着我的面管其他女人叫恩人?
“对!”
“有了苏玲的照顾,我才能顺利通过公司的实习期。”
“如果你给她难堪,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
他坚定地站在苏玲跟前,一副拼命维护的架势。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把行李推到他身前:
“好。”
“跟你的恩人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