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声音都在发抖,“意外?我生橙橙难产大出血的时候,你在她床上意外的是吗?”
小男孩被我的声嘶力竭吓得有些胆怯。
婆婆将那孩子护在怀里,“江素月,这才是我顾家的种!凭你那不争气的肚子,也配这么跟京航说话?”
“要不是徐医生给我儿子留了个后代,万一他真的醒不过来,我们顾家可后继无人了!”
我看着小男孩那张和顾京航有七分像的脸,突然明白为什么徐瑶雪敢这么嚣张。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一天。
“是啊素月,你得感恩。”
顾京航压低声音,苦口婆心,“把合同给我,看在这些年夫妻情分上,我会给你和橙橙一笔丰厚抚养费的。”
“情分?”
我猛地提高音量,让整个走廊的人都听得见,“你跟小三生孩子的时候想过我们的情分吗?你装植物人骗我医药费的时候想过情分?”
见状,徐瑶雪哭哭啼啼的靠进顾京航怀里,“京航,她怎么能这样说,我和孩子是清白的。”
“是啊素月,你可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人啊!这孩子可是早就有了。”
顾京航防备的将徐瑶雪揽在怀里,手里还牵着孩子。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装植物人了?你不是亲眼看着我躺医院了吗?”
看他耍无赖的样子,我只觉得更加反胃。
“够了顾京航,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
我故意晃了晃文件袋,“这份合同我先拿着,反正拆迁款下周才到账,咱们慢慢耗着!”
转身时,我听见婆婆在背后骂。
“不下蛋的母鸡!生个丫头片子还有脸要钱?”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直到尝到血腥味。
走出医院大门时,我的手还在发抖。
不是害怕,是愤怒。
五年了,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换来的就是一句肚皮没用?
手机突然震动,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
橙橙举着手工课做的全家福,爸爸的位置空着,她画了个大树。
我擦掉泪水,在路边长椅上坐了很久。
风很冷,但我的心比这风更冷。
回到熟悉的家,还没进院子就见搬运工人里里外外的扛着东西。
不等我进去,婆婆尖利的声音就从背后刺来。
“哟,这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吗?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转身看着这个我伺候了八年的老女人,她脸上的褶子里都夹着得意。
只见她手里甩着一个册子,是我近期准备搬家的租房合同。
徐瑶雪挽着顾京航的胳膊,顾敬星那孩子正朝我做鬼脸。
“伯母,别这么说,江小姐这些年也不容易。”
徐瑶雪轻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江小姐,这二十万你拿着,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补偿。”
我一把打掉她手里的支票。
“徐瑶雪,重婚罪判几年知道吗?诈骗罪呢?装植物人骗医药费,够你们吃几年牢饭的!”
顾京航脸色骤变,像是被踩中痛点,“江素月!你别给脸不要脸!”
“打啊!”
我仰起脸,“让街坊邻居都看看,顾家的好儿子是怎么打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