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点头哈腰地站起来,“沈院,您看到我发您的消息了?是真的,从心醒了!”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主任一秒严肃,“没有的事,沈院,我怎么可能让她出院?您放心,不可能!”
“好的好的,您忙您忙,从心交给我们,您放心。”
挂了电话,主任看向我:“都听到了吧?你爸,不让你出院。”
说到我爸,我的眼眶热起来。
上辈子,我被捕入狱没多久,我爸去世的消息就传了进来。
他一辈子醉心科研,唯有两次停下过科研的脚步——一次是妈妈所在的实验室爆炸,妈妈意外身亡;一次是我被捕入狱,判处死刑,他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
上辈子,我庆幸于他们不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绝望,这辈子,我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我一定要想办法,证明我不在杀人现场!
本来我想这两天短暂出院,出院后,我每一秒都活跃在监控镜头里,记录我的不在场证明。
可当下,出院看来是行不通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本就不多的时间此时更显拮据。
我没时间跟他们解释,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
我将主任他们送至护士站,护士站的电子显示屏显示,现在是15:00。
距离我被捕,还有不足四十六小时。
这时,我看到走廊尽头,两个维修工人正在修监控。
我回了趟更衣室,将手机和充电线拿了出来。
趁着梅姐不注意,还将更衣柜角落的那条定制项链揣进了兜里。
回到病房,我说想吃金沙街口的那家百年馄饨。
梅姐犹疑着:“沈小姐,我给您订外卖吧。”
“他家不走外卖平台”,我无奈叹气,“老板说影响口感和口碑。”
“那……我问问管先生……”梅姐神情闪躲地拿出手机。
“梅姐,管明言是让你照顾我还是监视我?”
见我不悦,她面上一僵,连连解释:“沈小姐说的什么话?当然是照顾您!”
她麻利地穿上外套,“我这就去。”
看着她出现在医院大门口,我拨通了发小葛黄英的电话。
现在,爸爸不在身边,保姆梅姐有问题,未婚夫管明言有重大嫌疑,医院的同事们上辈子背刺过我,除了发小葛黄英,我想不到我还能相信谁。
葛黄英很快接通了电话,没有一句寒暄,直接带着他店里最好最隐蔽的监控来了医院。
进了病房,葛黄英才问我:“装监控干什么?”
“我做了个噩梦,特别可怕,为了防止噩梦成真,我觉得还是装个监控安全。”
他一边找合适位置,一边笑嘻嘻地回答:“监控又不能抓鬼,你做噩梦应该贴符啊。”
“不是鬼,是人。”
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跟他讲讲我离奇的重生经历,可惜时间太紧张了,再过一会儿,梅姐该回来了。
我只能言简意赅地跟他说:“有人要害我,你把监控连你手机或电脑上,视频给我保存好,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
葛黄英装监控的手顿了下,“从心,你说什么?谁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