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低头不语,连忙扭头去叫太医。
[给我用最好的药,确保太子妃的伤口万无一失。]
这幅神情,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对我的情谊。
谁能知道,他竟是伪装的最深的那个人。
我心脏抽痛,这一刻,不知心里的伤痛和身体的伤痛哪一个更疼。
太医在治疗时惊骇出声[这,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看着谢淮之惊诧的表情,我淡然开口。
[那刺客本来行刺恶目标是你,见我为你挡刀,恼羞成怒,用刀在我肩膀处旋转一圈,逼我让开。]
谢淮之听的满脸动容,青筋在额头上不时凸起。
下一秒,好像终于忍受不了一样走到屏风外。
让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好耳力,听见了他和谋士的交谈。
[太子妃为您至此,您明天还去海棠姑娘那里,把药送给海棠姑娘吗?]
谢淮之沉默片刻[去,太子妃既然已经醒来,代表已经没事,海棠体弱多病,不去看一眼我不放心。]
泪水夺眶而出。
在这一刻,对他彻底失望。
三年前,他对我一见钟情。
从普通商女到东宫太子妃,我只用了五天时间。
他对我太好了,这种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京城里,谁不羡慕谢淮之对我的深情
可这种深情,也让我成婚三年里遭受了八次刺杀,三次绑架,还有这次帮他挡刀。
至此做噩梦夜夜失眠是家常便饭。
唯有伴随着他为我寻觅的熏香才能勉强入眠。
我被太医配好的药膏疼的冷哼出声。
被走进来的谢淮之看见,气的对太医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轻一点吗?太子妃怎么会疼成这样。]
我在被子里的手心被攥出血痕,面上却摇了摇头。
[我不怕疼,只是淮之,这药真的有用,我真的还能康复吗?]
谢淮之愣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撇过头。
太医却有些不忍心,提醒般说道
[城外四十里外圣庄有枚草药,近三十年只剩一颗,可对太子妃病情有修复作用。]
谢淮之眉头立刻舒展,将我抱在怀里。
[既然太医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那我明天离开一天,一定为你寻来。]
[若妍,我一定让你恢复如初。]
他真是演技了得,眉宇间的关切那样逼真,我鼻尖忍不住一酸。
如此深情的夫君,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刚刚的话,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怀疑。
脑海中反复回响刚刚听见的话。
他的离开,真的是去为我采药吗?
我直直的看着他。
[寻药可以别人去,淮之,我想让你明天陪陪我。]
从来不会拒绝的的谢淮之嗤笑一声,拒绝我的请求。
[若妍,这都是为你好,寻药必须心诚,别闹了,明天我必须去。]
我惨淡的勾了勾嘴角,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
这一夜,谢淮之紧紧抱着我,直至熟睡也不肯松开。
月光通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脑海里浮现他过去对我的种种疼爱。
情深似海,都是谎言。
这三年,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