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陈墨与赵文雨异口同声。
正喝得起兴的士兵们来了兴致,“谁啊?”
“哈哈哈,大家见笑了,这是广陵陆家的小姐,我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竟一路追随我到此。”赵文雨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多年未见,陆小姐一如往昔哗众取宠的老样子。”
下面有跟着他一路打拼过来的广陵老人一下就明白了,“这个陆小姐在侯爷还是县丞的时候就单相思呢。”
“怕不是什么正经大户人家的小姐吧,这么上赶着倒贴。”
“可别胡说,人家那是情根深种,哈哈哈。”
戏谑的声音四起,陈墨的脸色不大好看了,赵文雨捏了一把陈墨的腰张口道:“什么情根不情根的,我只知道我整颗心里,整只眼里都只有夫人一人。”
好真挚的表白,上一世他在人前甚至都不愿牵我的手,更不愿说我是他的妻。
那时他说自己面薄,讲不出动情的话,又说自己堂堂县丞,不会那些温香软语。
如今他是赫赫有名的定远侯,论身份地位早高出县丞一大截,公开场合下讲这样的话竟信口拈来。
陈墨羞赧地笑了:“是让大家看笑话了,都怪我考虑不周,侯爷怕我过于劳累,让我操办得简单些,我竟真就忘记给大家安排些歌舞助助兴,好在陆小姐当年的霓裳舞可是名动广陵城的,不如今日就请陆小姐一舞如何?”
说是请我,却没人问我的意思。
赵文雨见陈墨笑了,自然高兴,马上就吩咐人给我准备舞服,整个过程中甚至都没再看我一眼,彷佛我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
厨娘推着我往外走,小声地说:“你可真是好运气,夫人对你青眼有加,今天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有不少赏赐呢。”
什么赏赐?我什么身份地位,还要她赏赐?
我不理睬厨娘,反身往回走,“你让开,我要进去找……”
“你这姑娘怎么不识抬举,我好心帮你,你瞧你一身粗糙麻布衣裳,侯爷府上哪怕最低等的下人也穿的是锦服。”厨娘叹了口气,“他们说你以前是什么小姐,想必肯定是家族落魄了,既然没了家世,就得拉得下脸,跳个舞怎么了?跳得好就有赏钱。”
我不禁失笑,“我穿这样是因为狸奴喜欢,你别帮我了,我是王妃,我要进去找狸奴。”
厨娘当然是不信的,只当我慌乱失言,匆匆捂住了我的嘴。
还有个人也是不信的,陈墨走了过来,特意提高了声音:“王妃?雨郎,陆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赵文雨一脸嫌恶地骂我:“你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怎么什么胡话都张口就来,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搞出什么名堂来,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不会将你纳入府中!”
他说着转头温柔地看了看陈墨,“我与墨儿今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是要在一起的,容不得你在这里做跳梁小丑。”
“雨郎息怒,我倒是知道一个土法子,专治犯了失心疯的人,只消将其人吊在树上冷水泼面,银针刺椎,三个时辰必能恢复。”陈墨恰到好处地给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