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你为什么不着急?”
我自始至终神情淡淡,“我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个养女罢了,为什么要豁出我的性命去救她?”
这句话不知如何惹恼了宋迟砚。
他本来已经自己靠近狗窝,还是将我拽了进去。
“阮清歌,你果然够冷血。”
“我倒要看看你这一身血流尽了是什么滋味。”
藏獒看到有除宋迟砚之外的人进来狂吠不止。
这里并没有福福的身影。
传出来的哭声不过是一个手机录音,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宋迟砚眼中闪过诧异,很快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不,不要。”
我飞快地往门口跑,却敌不过宋迟砚的速度。
他给藏獒解了绳子。
藏獒压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是我哮喘发作了。
“宋迟砚,药……”
宋迟砚充耳不闻。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求救,退到狗窝外,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向他伸出手,回应我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痛意袭来。
藏獒已经将我当成了它的盘中餐。
血液滴答滴答地顺着额角流下来。
昏过去前,我摁响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再醒来我是在医院里。
我动了动酸疼不已的身体,裴景行又将我摁了回去。
“别动。”
像是猜到我要问什么,他告诉我他赶到那儿时宋迟砚不在,听管家说是去陪姜晚晚母子逛街了。
我来医院后,宋迟砚给我打过电话,也给裴景行打过电话,都没接。
现在我入住的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宋迟砚找不到我。
说完后,裴景行一脸懊丧,说:“早知如此,那天就应该带你走。”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自责。
提到宋迟砚这三个字,裴景行咬牙切齿。
“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你成了于峰的律师,我再不接他的代理,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蜷了蜷手指,也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
开庭那天很快到来。
法院门口处,我见到了宋迟砚和姜晚晚母女两个。
见到我姜晚晚脸上明晃晃写着你怎么没死的遗憾。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宋迟砚反倒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他拉住我的袖子,冷声问: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姜晚晚噗嗤一笑,“她来干什么,难道于峰的辩护律师是她不成?”
宋迟砚闻言也笑了。
“于峰会请她?我记得当时我打的不是他的脑子。”
我在他们的讥笑声中继续往前走。
宋迟砚的电话在此时响起,接通后听清说的什么宋迟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叫拉肚子来不了,裴景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签委托合同,好,你有种,裴景行,你等着,我告不死你!”
宋迟砚摔碎了手机。
怒火过后是惊恐。
姜晚晚脸也有些慌乱,她安慰宋迟砚。
“没事别慌迟砚,公司不是有法务部吗,让他们来顶上。”
“除了裴景行和阮清歌,没有比我们公司法务更厉害的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