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爱的承诺,原来那么快就可以反悔。
对上我逐渐盈满泪水的眼睛,闫唤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从前从前,你一辈子活在从前是吗?”
“我找人看过了,次卧的风水不好,晚晚体弱,又生了小孩,她怎么能住那种地方。”
话一说完,他不等我的反应,摔门离去。
卡在喉咙处的“那我呢”,再也说不出口。
或许这三个字的存在,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可我没想到,这样苛责的对待,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
次日,我照常出门上班,却被温晚一把拦住:
“你去哪呢?”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她突然嗤笑:
“也难怪,你也是老糊涂了,什么事都能忘。”
“听好了,从今天起呢,你就是我的保姆了,照料我月子期的起居,哪都不许去。”
听到这么荒谬的通知,我甩开她的手,正想夺门而去。
谁知道她借力一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是抽泣和控诉:
“老公,我好疼啊,呜呜呜……”
正下着楼的闫唤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了下来,把我撞开,公主抱抱起温晚。
他疼惜地吻了她一口,随后厌恶地看着我:
“孟知宴,你怎么这么恶毒?晚晚什么都没做,你至于这样对她吗?”
面对他明晃晃的偏心,我不想和他争执。
沉默地绕开他们,我准备离开。
“谁允许你走了?”
话语刚落,两名保镖分别钳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屋内拖拽。
经过闫唤的允许,他们将我丢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通知我: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照顾晚晚。”
我的眼睛泛红,气急败坏地笑出声来:
“闫唤,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把我当成空气。
丝毫不理会我的控诉,伴随大门被锁上的声响,他抱着温晚上了楼。
独留我一人面对这可笑的一切。
我翻出通讯录中尘封已久的电话,思考了很久,迟迟没按下拨通键。
所以,作为“产科专家”的我,在照顾小三坐月子期间,变成了道歉专家。
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对不起。
煮的水没有水味,对不起。
她的孩子总是哭,吵到她了,对不起。
每一个失眠的深夜,我自欺欺人地劝慰自己:
“没关系,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
我多么愚蠢,居然期待一个男人回心转意。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天,我小心翼翼端着煲好的鸡汤走进主卧。
却看见闫唤埋在温晚的怀里,吮吸着什么。
当我看清的那一刻,手中的炖盅应着尖叫声落下。
温晚故作羞涩地推了一把男人,娇羞道:
“讨厌,都怪你非挑在这时候调戏我。”
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腿,滚烫的汤水比不上我的心冷。
闫唤一副被扰了兴致地模样,啧了我一声: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怎么什么都干不好?”
他忘了,我这双手,不是用来照料小三的,而是用来拿手术刀的。
看着他在我面前呈现过无数次的嫌弃模样,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