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洲,你别冲动,婉鱼姐就是太生气了,她也不是故意动手打我的。”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跟沈时洲解释的心情。
他如何看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转身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门打开的瞬间,沈时洲压抑着怒火叫我的名字。
“江婉鱼,道歉!”
我脚步未停,进屋,将二人彻底隔绝在门外。
逼仄的卧房里,爸妈的黑白照并排放在床头柜拼凑的桌上。
我跪在他们遗像面前,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是我不好,是我眼光太差,看上这样的男人。
如今,江家的公司搭进去了,家人搭进去了,才知道自己从头至尾都只是个笑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时,早已天光大亮。
门打开的瞬间,两位民警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们告诉我,四名嫌疑人目前只抓到了一个。而另外三个早早的就跑到了国外,躲了起来。
我跟着他们去指认嫌疑犯时,看到了被带过来的沈时洲。
他双手被铐着,路过我身边时眼底腥红一片。
“江婉鱼,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回头,跟着民警进了旁听审讯室。
隔着玻璃,我看到四人中最矮小的那个男人。
民警告诉我,他说沈时洲根本不知道我妹妹去过旧仓库。
一开始,他们配合沈时洲其实就是为了钱。
可后来看到沈时洲跟我要的赎金那么高,他们就动了贪念。
他们觉得反正沈时洲不敢报警,有钱人什么都敢玩,他要是报警,就得跟他们一起进去。
所以那天,他们瞒着沈时洲给我打了电话。
妹妹赶到旧仓库时,几人喝了点酒,看到清纯靓丽的妹妹,酒精上头,就犯了事。
后来玩的太过火,看到妹妹血流不止才慌了。
只是裤腰带还没系紧,沈时洲就过去了。
他们不敢让沈时洲发现,就任由妹妹一个人躺在旧仓库里。
之后,沈时洲要他们帮忙布置求婚现场,说什么等我去送赎金就给我这个惊喜。
他们很慌,他们一度以为,仓库里的那个是我。
直到沈时洲忙完,在车上睡觉,他们去旧仓库找妹妹,却只看见满地的血。
人不见了,不管是死了还是逃了都让他们无比恐慌。
于是几个人一合计,将钱分了,各自跑去国外。
只有他,因为有家人,晚走了一步,就被抓了。
从审讯室出来,我颤抖着手在纸上询问他们。
【我可以去看看沈时洲的审讯过程吗?】
按道理,是不可以的。
可他们鉴于我和沈时洲关系特殊,加之沈时洲并不知道我妹妹的事,他们才点头同意下来。
审讯室里,沈时洲别着脸,胸口反复起伏,像是生着闷气。
直到民警进入,他才十分不耐烦的板起脸开口。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就是想给我老婆一个惊喜,我们并没有犯事,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民警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扔,险些被气笑。
“惊喜?你知道死人了吗?”
沈时洲面色一僵,“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