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嬷嬷松了手,我跪倒在地,万分惊恐的抬头看着远处走来的男人。
宁清砚看着我,眼底刚流露出一丝不忍,云禾兮却迅速扑上前拽住宁清砚衣角。
「是兮儿太过心急了,兮儿知错,宁哥哥你不要生气。」
「我也是为了哥哥好,这几年哥哥在外征战,不知道京里姐姐的风流韵事满天飞,明月楼花魁,半点朱唇万人尝……」
我抬起头,委屈的含着泪。
「奴……没有!」
这三年来,我在明月楼学规矩学艺,从不卖身。
老鸨说我天资聪颖,媚骨天成,要把我养成看得见摸不着的尤物,那样才能吊足男人们的胃口。
宁清砚看着我的眼睛,微微一怔,正好我被扒到一半的外衫浅浅滑落,露出了雪白如霜的肌肤。
「是真是假,我自会辨别,我将军府不是什么风月场所,不容得光天化日伤风败俗。」
云禾兮一时有些逛了,朝我跪了下来。
「兮儿错了,姐姐别和兮儿计较,我不是故意针对姐姐,只是……只是……」
「只是大夫前几日说,我刚有了身孕,自三年前小产后,我身子就一直不好,大夫说胎像不稳。」
「姐姐毕竟是那种地方来的,兮儿自己倒不怕姐姐染上什么,只是我这腹中胎儿太脆弱,我怕……」
她娇滴滴的抹着眼泪,宁清砚却已经喜形于色。
「兮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将云禾兮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
再看我,眼底已经满是警惕。
对着嬷嬷,他毫不客气的指挥着:
「先带她去内屋关着,必须检查清楚了,不能放过任何地方,确定没问题了,才能放她出来。」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早就痛不起来了。
被嬷嬷狠狠的拖拽着,这种屈辱的对待,我早就习惯了。
早在三年前,我被拖进军营受万人强辱之时,我的尊严,脸皮,就通通消失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云禾兮刻意拦着我,说想看看我的手镯。
可那是我亡母留下来的遗物,我好声好气拒绝,她却哭着扑上来与我抢夺。
我被她生生拽倒在地,镯子碎了,我冲她失声怒吼,她却捂着肚子,小声啜泣。
「孩子,我的孩子,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宁清砚不知从哪突然出来,云禾兮更是哭得动情:
「我来找姐姐报喜,没想不小心摔碎了姐姐的镯子,我已经认错了,说了等孩子生下来,姐姐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可姐姐非是不放过我,非要把我弄出血才罢休,宁哥哥,是兮儿没用,保不住我们的孩子,兮儿错了,兮儿愿以命来偿!」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宁清砚一掌打飞三丈远。
他本就是武将,臂力惊人,我摔倒在地,迟迟不能回神。
当晚,我就被他带到了军营。
比起那时候的痛苦,如今嬷嬷暴力的操弄检查,根本不算是什么难挨的事。
整整一夜,嬷嬷满头大汗,里外是没找出什么有问题的地方,只能愤愤的在我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