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前世害我的男人,我恨不得将他当场手刃,还给他送婚贴?
他也配?!
可不等我开口,周景行就已经自顾自道:“你到时候记得喊人送过来,我今天过来,是跟你商量春祭的事。”
“今年的主持资格,你让给养姐吧,就这样说定了。”
周景行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语气强硬的像是过来例行通知。
我毫不留情道:“我为什么要让给她?”
欢快准备离开的萧晏清不忿地挑眉:
“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的正事就是准备嫁妆,而不是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祭祀是国家头等大事,结果在他嘴里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知见我不说话,竟以为是将我拿捏,得寸进尺道:“对了,春祭事物繁多,虽然养姐脾气好愿意为你代劳!”
“但你切不可将她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得备上一份厚礼好好犒赏她。”
我倒要看看他这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顺着他话说:“怎么,难不成要我把神女宫送给她不成?”
谁知周景行非但没拒绝,反而嫌弃地说道:
“神女宫气派是气派,毕竟是你住过的,养姐她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样吧,你推倒在原址上重新建一座神女宫,最好是比之前还要气派个两三倍,就算差不多了。”
我怕我再听他说下去会把早饭吐出来,冷声道:“执掌神女宫?她孟晚晴也配?”
周景行一张脸瞬间冷了一下来:“玄司澄,我知道你贵为神女,眼高于顶!”
“但你嫁给我就是皇家的女婿了,养姐人缘好,你跟她搞好关系,这样才不会受气!我这都是为你在铺路,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
我打开了他想要伸过的抓我肩膀的手:“周景行,我几时说过要嫁你了?”
周景行挑了挑眉,却又很快了然笑道:“司澄,我是父皇最喜爱的儿子,只有我有资格让你诞下未来的帝子!”
看着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被恶心的够呛。
“萧晏清,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从我肚子里生出的孩子堪为帝子,而孩子的父亲是谁,全凭我心意!”
周景行审视地将我上下打量个遍,瞥见我脸上的嫌恶,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为了你前段时间生辰,我陪着养姐去城外施粥没来陪你,所以在跟我怄气是不是?”
说到这儿,他看我的眼神满是失望:“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正牌神女整日就待在神女殿里,不问世事疾苦。”
“养姐怕你被流民诋毁名声,所以特地借你之名既为贫苦人家治病,又捐款捐物为流民盖房。她这也算是为你分忧,我合该去保护着她!”
我无情戳破他的自我感动:“每年神女宫救济的灾民总量就连朝廷都比不上,用得着她替我分忧?”
“我看是通过施些小恩小惠,意图将我取而代之吧?”
我这话戳中了他的痛脚,周景行气地高声强调:“养姐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又亲密了一些。但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姐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