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养女,还不配和我说话。”
“喜袍是你剪碎的吧?”
她笑了笑,并不答话,反而将手放在小腹,目光悠然。
“是我,你能怎么样?你就是个下不出来蛋的鸡,也配和我在这发神经。”
“老东西绣的喜袍,看着就刺眼!”
她可以随意辱骂我,但是绝对不能出言伤害我的奶奶!
我实在没忍住怒火,扬起手对准她右脸就是一巴掌。
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裴绵绵没想到我会动手,呆愣的站在原地,紧接着便哭出声。
“夏栀,你这个神经病,竟然敢对绵绵动手!”
“裴昭!”
想起年迈的奶奶,为我日夜赶工缝制喜袍,我就眼眶发酸,紧握着双手,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剪碎了我的喜袍,我教训她,难道不应该吗?”
裴昭很清楚,它对我的意义,嘴唇紧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过了许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件衣服罢了,你奶不还没死呢吗?再缝一件不就行了?非得这样让她难堪才罢休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盯着他看了许久。
最后发出声冷笑。
这就是我选择的人。
是我瞎了眼睛。
老人家忙前忙后,换来的只有抱怨。
“分手吧,我认真的。”
他牙关紧咬,舌头紧顶着腮帮,锐利逼人,
“夏栀,马上就要办婚礼了,你总说分手是什么意思?故意让我关注到你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他目光里带着偏执和一丝不屑,
“幼稚。”
他说着,故意揽过裴绵绵,和她法式深吻。
真正无理取闹的人,是他。
内心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疼痛感阵阵袭来,已然变得麻木。
“闹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裴昭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夏栀,我和别的女人接吻,你都不会紧张生气吗!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视线交错,我竟然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一丝紧张来。
被忽视的裴绵绵,脸色阴沉着。
轻声说着小腹痛。
裴昭置若罔闻,执拗的盯着我。
“过去的你,是会吃醋的。”
的确如此。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他的厌恶和不屑一顾,还让我有自己的生活。
是时候该放手了。
“小栀,我知道你和我闹脾气,可我是男人,要有责任担当,等婚礼举办完,我会补偿你的。”
他想要亲吻我,却被我躲开。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别墅的,等回过神来,人蹲在雨幕里,眼泪晕湿了整张脸。
记忆里的裴昭,眼里只有我。
那年我被人误会,病人来医院大闹,关键时刻是他挺身而出,差点被划破了动脉。
就算是一身伤,也要每晚送我回家,风雨无阻。
与我并肩。
可从裴绵绵出车祸后,一切都变了。
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嫌弃。
还有深深地厌恶感。
后来,他开始骗我,说是加班聚餐,却带着她去宾馆私会。
我以为他们会因为养兄妹的名头有所收敛,却没想到,成为了她们感情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