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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心疾步从后面走上来,让人堵住我的嘴。
她弯腰跟姐姐打招呼。
“小康总,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姐姐微微抬眼看着捂住我嘴的人,他瞬间吓得松了手。
我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不管在外面受什么样的委屈,我从来不会哭。
可是面对姐姐,手指擦破皮我都能哭一天。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疼啊。”
她慢慢走近,抬手撩开我的头发,看我身上各处伤口。
目光最终落在我的心口处。
“这是什么?”
我哭着将事情都说了:“姐,你赶紧救我,他们疯了。”
她的手颤抖不已,像是不敢碰触我的伤口。
一直在抖。
下一秒,她纤细的手指狠狠按上来。
我疼得浑身痉挛,惨叫声全部卡在喉咙里。
比起身体的痛,心疼才是最要命的。
“姐姐,你……”
“闭嘴!”
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不过是一个捡来的野种。”
“贺言心,我让把人解决了,不是让你把人挂在这里卖的。”
她淡淡瞥了贺言心一眼:“如果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你是准备用自己的命来还吗?”
贺言心吓得差点跪了:“对不起我错了,我马上把人带走。”
谁知姐姐却来了兴致,让人抬了沙发坐在我不远处。
“来都来了,等会儿吧,这游戏我之前还没见过,表演给我看看。”
贺言心压低声音:“小康总,后面会有些……您确定要看?”
她话音刚落就被人抓着头发按在了地上。
姐姐才道:“你在质疑我?”
“不敢,我马上让人开始。”
工作人员立刻敲锣。
“一千万。”
“一千三百万!”
“我出两千万!”
姐姐忽然举手:“点天灯。”
宴会厅忽然安静了,看着姐姐拿着弩箭靠近我。
“听说献祭49次后,你的知觉会渐渐消失,等到50次,就会被吸成人干。”
“但我一直不明白,要怎么跟神树传递心跳?是这样吗?”
她忽然抬手把弩箭插进我的心口。
刚结痂的地方再次涌出鲜血。
随着血一起流出来的还有淡黄色的液体——就好像是树汁。
姐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交换的。”
之后的几次,不管别人怎么出价。
姐姐一直点天灯。
她的每一次抬手,都正正地插进我的心口处。
血和树汁混合着流下来,被姐姐用手涂开,在我身上留下了不知名的图案。
贺言心察觉不对劲。
“小康总,您画的这是什么?我看着很眼熟。”
姐姐不假思索:“向日葵,好看吗?”
她后退半步欣赏:“还不太够,再来几次吧。”
她整整点了四十九次天灯。
我几次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又被她扎醒。
越到后面,我的感知就明显。
浑身的伤口都密密仄仄疼了起来。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
姐姐满意地看着我浑身鲜血:“这就是你跟我们争抢父母的下场。”
“贺言心,把她松开。”
“这不好吧?”贺言心迟疑,“您不是说她从小学武,松开不好控制了。”
姐姐不屑地看着我耷拉的脑袋:“她身上一半的血都没了,没有威胁了。”
“还有第50次心跳传递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