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冷笑着回头:“之前都是我的错,把你惯坏了!这么老大的人了,连个碗都不会刷,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从现在开始,村里其他女孩子会的活,你都要会!
“刷碗、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干农活,你都得做!”
“什么?”许成双生气地喊道:“我还要上学呢!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有三个月!”
“要么放学做,要么就别上学,你自己选。”夏荷冷冷地看着她。
上辈子她砸锅卖铁,不,卖自己,供这个女儿上大学,结果她是怎么对她的?
大学四年,每年定期写信要学费,人却从来没回来过。
大学毕业之后她又从她这要了笔钱留在那里。
没多久就跟一个同学结婚了,又从她这要了笔嫁妆,却谎称不举办婚礼,没让她过去参加。
然后没两年,离婚了,把一岁的孩子扔给她,就失踪了。
又过几年,又离婚了,又给她扔过来一个孩子,又走了。
又几年,又一个孩子。
三婚三离,三个孩子都是给她生的一样!
她就是她的钱包、靠山、老妈子。
但是当她被家暴到受不了求她把她接走,哪怕让她去她那住几天躲躲的时候,她都不答应!
反而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打几下又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还有.....多到回忆不完。
夏荷走得飞快,只想离这糟心的玩意远一点!
许成双无语地看着她妈的背影,鬼撵一样,至于吗?
再看着厨房里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没有一点午饭的影子,她生气地一跺脚,跑了。
大不了不吃午饭了!
等到了晚上,她妈就心疼她了!给她做加倍的好吃的哄她!
哼!到时候她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
夏荷回了自己家,坐在炕上生闷气,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镜子里是张沧桑憔悴,但是也难掩绮丽的脸,她瞬间心情大好。
都说蓬门出绝色,她就是完美写照。
从小她就漂亮得异于常人,十六七岁的时候更是艳压全乡。
至于能不能压得更远一些,当时她没出去过,不知道。
后来她知道了,大概是能的,不然她也不会一把年纪了,一穷二白,毫无背景,还能混进短剧圈,都靠一张脸能打,哪怕是老脸。
夏荷珍惜地摸着自己年轻的脸。
曾经,她很不喜欢自己的脸,因为这张脸给她带来太多麻烦和危险了。
尤其是这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勾勒出漂亮的弧度,顾盼生辉,魅惑天成。
哪怕她冷下眼神,也有种别样的惑人味道。
因为这个,她故意不好好收拾自己,打扮的邋里邋遢,从不护肤,现在虽然才36岁,但是姿容已经去了一半,开始老了。
“不行不行不行!这是老天爷赏的饭碗,不能砸了!”
夏荷动了起来,又去了许家的厨房,找出一些大米,用淘米水洗脸,开始护肤。
上辈子她不懂,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美丽也是种武器,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上辈子她不会用,这辈子她会了。
感谢拍网剧的那些日子,让她学会了各种套路和狗血!
洗完脸,她明显感觉自己白了不少,摸摸皮肤,也不那么干燥了,像敷完面膜一样滑。
脸上的老气瞬间去了三分。
淘米水有这么好用吗?简直比她蹭的那些国际大牌化妆品还牛好几倍。
应该不至于。
是她那不吱声的金手指又发功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夏荷出去一看,原来是村西头一家人的院子里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
许老二的媳妇叫得最大声。
萧澈格外高大的个子在人群里很显眼。
夏荷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特别好了,隔着这么远,她都能看清萧澈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尴尬,透着别样的帅气。
他正低头对谁说着什么。
夏荷想起,那个位置,应该就是萧家。
许家人这是讹上萧澈了,让他出钱!
她拎着菜刀就出去了。
老远就听见许老二的媳妇喊道:“300?打发叫花子呢?一只耳朵就值300?那我砍你一只耳朵赔你300行不行?”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行啊!你砍我一只耳朵,我也不用你赔钱,抵你家老二的耳朵就行!”
夏荷的脚步一顿,听出这是萧澈的母亲刘香娣的声音。
这也是个寡妇,她们两个人之前还惺惺相惜,关系不错呢。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刘香娣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她舔着脸问了几回也没问出答案,也就不自讨没趣,往她跟前凑了。
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刘香娣的,因为她这身泼辣的本事,都是跟刘香娣学的!
寡妇不泼辣,生存不下去啊。
许老二的媳妇张翠容顿了一下道:“你一个破老太太的耳朵不值钱!就算要赔,也是用你家萧澈的耳朵赔!
“现在是给我5000块钱,再加上以后的营养费、生活费,每个月50块钱,还是割萧澈一个耳朵?”
她有恃无恐道:“快点决定,我家老二那边等着用呢!不然我就报警,把你家萧澈抓起来!割掉老百姓一只耳朵,他这兵也不用当了吧?”
刘香娣瞪了大儿子一眼,冷笑道:“你们许家人真是让夏荷惯得没数!一个耳朵就值5000块?还想以后每个月都要50块钱?呸!
“老娘可不是夏荷,不惯着你们这些吸血鬼!就300块钱,多一分都没有!”
“那我就去告!”张翠容作势一转身,就看见了夏荷。
她眼珠子一瞪,龇牙咧嘴地就朝夏荷冲过来。
夏荷举起菜刀。
张翠容一个急刹车,惊惧地看着她。
后面气势汹汹的许老三许老四表情也是一顿,齐齐往后一退。
夏荷一笑,果然人不能没有脾气,上辈子她逆来顺受的,他们什么时候怕过她?
“老二的耳朵缝上了吗?”她问道。
张翠容瞪了她一眼,气道:“村里的赤脚大夫说他缝不上!让我们赶紧拿钱去县医院看看!”
夏荷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回家拿钱?在这墨迹什么?”
张翠容气道:“凭什么我拿钱?耳朵是萧澈弄掉的,就得他赔钱!”
夏荷眼睛一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让救命恩人赔钱!没有他,你家老二刚刚就死了!你也成寡妇了!你现在竟然要讹恩人的钱?简直丧尽天良!”
众人一呆,老二媳妇的表情格外呆。
这账是怎么算的?
萧澈抬头看着夏荷,眼里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