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自己都被周雅拙劣的演技惊得一愣，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
周雅踉跄着被秦铭扶起来，委屈至极率先开口，眼圈都红了。
“我只不过是想帮忙收拾东西，徐颖就突然说什么我不配进来，还推了我。”
就这么三言两语间，给我安了一个善妒的帽子。
秦铭闻言睁大眼睛，随后狠狠瞪向我，怒骂出声。
“徐颖，你疯了吗？！我说没说过周雅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朋友的？”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强压怒火，继续开口。
“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就是卖身到这里的一条狗！现在还想干涉主人的决定了？我平常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只觉得一阵恍惚。
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心话。
我在他心里大概从来都不是什么妹妹，位置甚至有时候都不如一条狗。
狗尚且摇尾乞怜能让人摸两把夸一句，我呢？
我掏心掏肺对他好，不过是理所应当。
啪！
“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着？说话！”
秦铭看我愣神不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给了我一巴掌。
“聋了吗？现在马上跟周雅道歉！”
我被扇得头都偏了一下，嘴里霎时一阵血腥味。
“抱歉，周小姐。”
我轻声开口，垂下眼睛，是一派的顺从，嗓音隐约发颤：“刚才......是我不对。”
周雅脸上隐约闪过得意，却还故作大度应声。
而见我这样，秦铭神色才稍微缓和，看着我脸上的红肿，某一刻似乎也有些愧疚，禁不住解释。
“你别这么善妒，我和周雅只是好朋友，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但我却记得清楚。
读书时秦铭就对周雅关照至极，每次都偷偷看手机中的周雅的照片。
周雅那时候在高中就跟女神似的，人长得漂亮，成绩又好。
秦铭自然也是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哪怕周雅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我至今还记得高中毕业，周雅决定出国留学之后秦铭的情绪崩溃。
这些都是他爱惨了周雅的证明。
只是秦家对他看管严厉，没法跟着一起去留学，加上周雅身边优秀追求者众多，才让他没有时机表白。
甚至周雅离开后的那个夜晚，秦铭喝得烂醉如泥，满身酒气地把我当作了周雅，一夜荒唐。
我禁不住后悔，可能我们的孽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周雅是太阳，我就是一直跟着秦铭背后的影子，出现在秦铭需要的每个地方。
晚上，我搬去客卧，楼上主卧动静颇大，像是把这几年的情绪一夜之间发泄。
原来“好朋友”，就是用这种方法叙旧的，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一夜未眠，接近凌晨才勉强眯了一会。
等好不容易消停的时候，我又收到“秦铭”发的消息。
是一张周雅睡着的照片，身上满是痕迹，秦铭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肩上。
“徐颖，死心吧。”
对面看我已读，在发送这条消息后就接连撤回。
意味不言而喻。
我闭上眼睛，恍惚中，似乎感觉到脸上温热。
伸手一摸，又什么都没有。
原来真正的心灰意冷，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拿着行李直接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却装不下第三个人。
秦铭，我的自知之明，如你所愿。
本以为今后也没什么交集，谁知我刚回自己家收拾完，就收到消息。
是秦铭。
“徐颖，马上来一趟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