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钓到了!”白薇突然惊叫。
江远旬眼中闪过狂喜,亲手把石斑鱼捞了上来。
“恭喜白小姐。”我第一个鼓掌,笑得无比真诚:“看来你和江太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远旬转头看我,眼神复杂,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认输。
前世我钓到鱼时,白薇也是第一个祝贺我的。
然后在我们婚礼当晚跳海自杀,留下封遗书说无法忍受心爱的人娶别人。
“谢谢枝意,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幸运。”白薇娇羞地靠在江远旬怀里,眼神充满挑衅。
江母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却也只能勉强点头。
江远旬意气风发地对所有人宣布:“我和薇薇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一个月后的婚宴,还望各位赏光。”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正要回船舱,江母的人把我带了过去。
“枝意啊,你父亲当年在码头救过老夫人的命,江家欠沈家一份温情。”
江母开门见山:“海钓选妻是给外人看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伯母说笑了。”
我扯出恰到好处的笑:“白薇和阿旬从小青梅竹马,今天又钓到了石斑鱼,这是天意。”
江母叹了口气:“你从小在江家长大,对阿旬的情谊我都看在眼里,江家的族谱上,你的名字就该在阿旬旁边。”
我盯着地面,前世被割舌的幻痛涌上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伯母,有些事强求不来。”
江母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邮轮快靠岸时,江远旬突然拦住我的去路。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跟他对视。
“前世你不择手段抢走薇薇的位置,还逼死了她,现在又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想故技重施引起我的注意吗。”
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如果再敢耍花样,我会让你比上一世更惨。”
我强压下恐惧,直视他的眼睛:“你想多了,我对江家毫无兴趣。”
“呵。”江远旬嗤笑:“装什么白莲花,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他抬手死死按在我锁骨的旧疤上,那是前世被他用烟头烫的。
“沈枝意,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踏进江家半步。”
“是,我知道了。”
前世我哭着辩解,求他相信我没有动过手脚,换来的却是更狠厉的折磨。
如今再看到他含恨的双眼,我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江远旬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顺从。
他俯身凑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激起阵阵颤栗。
“离薇薇远点,否则我会亲手把你扔回海里,就像上辈子那样。”
说完,他松开手大步离开。
我靠在墙上,双腿发软。
邮轮刚靠岸,媒体就已经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我跟在后面想快步走过,白薇却突然尖叫差点跌进海里。
“薇薇!”
江远旬紧张地将人扯回来。
白薇脸色苍白,抬手指着我:“阿旬,我我好像被人推了……”
江远旬的目光瞬间刀一样地刮过我:“沈枝意,你还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