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时候,被满屋血腥惊呆了。
而我正坐在血泊里,笑着数妹妹留给我的糖纸。
他们说我有病,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病房的窗户总是焊着铁栏杆。
妹妹每次来,都会把脸贴在冰凉的铁杆上,眼睛弯成月牙:“姐,今天路边的樱花全开啦!”
即使我从来不说话,她却总是絮絮叨叨跟我分享她的快乐。
最后一次见她,她开心的对我说,“姐,我要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让妈妈给你开直播,你看我穿婚纱漂不漂亮!”
没想到,婚礼还没结束,她就没了。
我用束缚带勒住了院长的脖子,逼着他给我签了出院通知书。
敢动我妹妹的人,我都要他们死!
处理完妹妹的后事,我抱着妹妹的骨灰盒刚进家门。
大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林桑桑踩着高跟鞋,挽着路怀州进了门,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
“哟,这不是我们'死了'的江大小姐吗?”
陆怀州的目光落在我怀中的骨灰盒上,神色微动。
可当看清我的脸时,他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江念,为了博同情,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林桑桑抱着路怀州的手臂,娇笑着说,
“怀州哥哥不过让你去寺庙清修几天。你倒好,把师父打伤了不说,还弄个骨灰盒来装可怜。”
“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个破盒子,再骗怀州哥哥去参加什么葬礼吧?”
她的手突然朝骨灰盒袭来:“让我看看,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的?”
我侧身避开,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念!”
陆怀州厉声喝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装死还不够,现在连桑桑都敢推?”
林桑桑可怜兮兮的揉着脚踝,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我知道姐姐还在怨我破坏了她的婚礼,怀州哥哥,你别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陆怀州脸色一沉,“江念,赶紧给桑桑道歉!”
我面无表情,手里稳稳地抱着妹妹的骨灰盒。
妈妈挡在我的身前,对着陆怀州怒吼着,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陆怀州满脸怒气,一把拽住我手腕:“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
“既然你死不悔改,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去!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甩开了他的手,阴森森地笑道,“好。”
陆怀州顿时一愣。
我轻轻的将妹妹的骨灰盒放在灵堂上,抚摸着上面妹妹的照片,相框里的她笑得很甜。
就像小时候,她把糖塞进我嘴里时一样甜。
起身离开时,却被妈妈一把拉住。
“落落!”
她轻喊了我一声,眼睛里似有万般不舍。
我拍了拍妈妈的手。
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最终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去吧!”
我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跟着陆怀州上了车。
林桑桑窝在副驾,我刚关上车门,她就娇声喊道:“怀州哥,我眼睛进东西了~”
陆怀州立刻倾身过去给她吹眼睛,他们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