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混乱,柳雪儿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
“这只是开始。你和你卖煎饼的妈,一个都别想好过。”
说完,她带着那群男生扬长而去。
救护车赶到时,学校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
“怎么伤成这样,这是被人故意打的吧?”
“听说她女儿就是那个冒充烈士子女加分的高考状元!”
“那真是活该,谁让她冒充烈士家属......”
妈妈被送进医院急诊室里,
我被押到了审讯室。
“血液流失严重,四肢粉碎性骨折,两颊一级撕裂伤。”
“还有轻微脑震荡,马上送手术室......”
五个医生对我母亲进行抢救时,
我被审讯了一遍又一遍。
“你为什么要持刀袭击柳雪儿?”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我第十次开口:
“我说了,是她先对我和我妈动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有证据吗?”
审讯员敲了敲桌子,
“现场所有目击者都说,是你突然发疯要伤人。”
我猛地抬头,眼眶发烫:
“你们去调监控!去查围观者的手机!很多人拍下来了!”
“监控坏了。”
审讯员打断我,
“围观者的手机里也没有你说的视频。”
我浑身发冷,突然明白过来,
他们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审讯员叹了口气道:
“林同学,鉴于你未成年,又有特殊情况......”
“这次口头警告,下次再犯......”
“下次?”
我笑出声,眼泪却砸在审讯桌上,
“那我母亲现在生死未卜,我控告柳雪儿故意伤害罪,你们能替我伸张正义吗?”
审讯员摇了摇头:
“证据不足啊。你说柳雪儿带人干的,有直接证据吗?”
“我妈妈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够明显吗?!”
审讯员无奈地摇头:
“没有直接证据我们无法立案。”
被放出审讯室,我赶到了医院。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
我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
“你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带着不忍,
“但四肢粉碎性骨折,脸上的伤痕过深...恐怕以后...”
我点点头,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说不出话。
第二天,
我拿着医院出具的伤情报告,去警局再次报了案。
这一次,却仍没立案,只让我们私下调解。
柳雪儿和她父亲柳立成被传唤到了警局。
柳雪儿刚进来就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就这点小事你还报警,还害得我爸也得跟着跑一趟。”
“你知道我爸一分钟赚多少钱嘛!造成的损失,你个穷鬼赔得起吗?!”
她爸柳立成也一脸如此的表情,扔过来一张支票:
“想要多少钱自己填,我还要赶去参加市政府举办的招商会。”
我双拳紧握,双眼瞪着柳雪儿。
“我不要钱!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妈妈正躺在医院ICU,全身插管,
医生说就算四肢缝了起来,以后也是终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