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场，只因宋千渔好奇鲛人泪。
便让人拿来细针，扎进身为鲛族的我眼珠里，要我流出血红色的珍珠。
我捂着流血的左眼痛苦挣扎。
老公却扯住我的头发，森冷出声：
“江景禾，你冒认千渔的救命之恩还敢拒绝她的要求？”
“不过是一只眼睛，比得上我掏心掏肺对你付出的五年吗？”
剧烈的疼让我止不住抽搐。
他别开眼，冷声接着道：
“让千渔开心了，我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
我浑身冰冷，不再挣扎。
任由眼前血红模糊，血泪滑落脸颊。
废掉一只眼，换我们之间的情与恨一笔勾销，我成全他。
……
一滴滴鲜血滴在地毯，洇出痕迹。
我沉默着踉跄起身。
时修晏猛地退到宋千渔身前，活像我要伤害她似的。
我费力扯了扯嘴角。
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五年前也曾出现过。
面对着一群富家千金的好奇，他也这般将我护在身后。
一一抨击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是此刻，我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千渔！”
时修晏一声大吼。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抱着人撞开我。
力道之大，让我直接磕在了门框。
眼眶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似乎在警告我。
早该认清事实的。
“把人带上，伤了千渔，就该付出代价。”
时修晏临出门前停住，冷漠地命令。
我像是一条病狗，被他的保镖拖行，直至扔进后备箱。
有钱人天生便有优势。
面色苍白的宋千渔都没落地便躺到了豪华的病床上。
时修晏也终于有心思再来欣赏我的惨状。
淡漠地抬起头，我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下一刻便被他拉着胳膊闯进了医院。
疼痛愈发麻木，我感觉力气渐渐散去。
却又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宋千渔挑选的香水味道太刺鼻。
我忍不住地想逃离。
“你真想当个瞎子？”
“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可以放过你。”
身上力道收紧，心却越来越凉。
我无力再去辩解。
甚至讽刺地希望他能够慢一点。
这只眼睛毁了，我们便能彻底分割了。
可惜我的期望还是落空。
动手的人没下死手，让我还有些许转圜的余地。
眼睛还未包扎好，时修晏便接了个电话。
“小阁楼的密码柜，密码是夫人生日。”
“不是千渔……”
时修晏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传了进来。
我挣脱医生的手蹒跚着冲出门。
时修晏眼神闪躲了一瞬，随后立刻恢复冷漠。
“千渔需要珍珠粉治病，你那颗品质最好。”
“不行！”
我厉声拒绝，死死盯着时修晏。
可他眼都没眨，交代对面要在十分钟内送到并完成研磨成粉的任务。
装着珍珠的玻璃盒送到，我猛地扑了上去。
可还是徒劳，圆润的粉色珍珠当着我的面被磨成痱粉。
又在送进宋千渔病房的时候，被她“不小心”打翻。
看着她戏谑的眼神，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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