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回过神后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而是对着蒋燕燕开口。
“不要,燕燕,我错了,你要把孙子生下来,我就指望着孙子活了!”
蒋燕燕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躺在了床上,突然她目光闪了闪,一脸激动指着地上,冲着付秀莲喊,“付秀莲!她根本就不是鬼!她有影子,她在骗你!”
此刻付秀莲恍然大悟。
起身,恼羞成怒抬手要打我,“你个贱人!你敢骗我!”
但是被我反手一巴掌再次扇倒在地。
“钥匙在哪!我最后再问一遍,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把钥匙给我!”
院子里已经有人来了,试探性的问,“没事吧?”
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进来。
付秀莲哆哆嗦嗦指着柜子,“在那里。”
我在衣柜最下面的盒子里找到了钥匙,还有崭新的结婚证。
那上面赫然写着张清安和蒋燕燕的名字。
怀疑被印证,我的手都在抖,我靠近蒋燕燕。
付秀莲却赶在我之前把蒋燕燕护在怀里,像只护犊子的母兽“有什么冲我来,你要是敢动我孙子,我跟你拼命!”
我把结婚证握成团,攥在手心,用力到指尖掌心泛白。
当年成婚,张清安说过,至死不渝,永远爱我,否则不得好死。
他该死,但现在我没功夫跟他纠缠,我要救我女儿。
我出门给女儿解开锁链,几个妇女瞬间进了屋子。
我小心翼翼把沾血的铁链解了下来,可女儿却已经是气息微弱。
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往屋里走,背着药箱的老头,把厚厚一沓钱慰问金都拿了出来,“救救我女儿,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女儿好。”
钱一掏出来,四周的人开始议论。
“陆宁怎么这么多钱?”
“看着有几千呢!”
“知青下乡有这么多钱吗?”
“这钱该不会是偷的吧?”
老先生眼里充满了震惊,他拒绝了,“我先去看看孕妇,一尸两命不是闹着玩的。”
我拽住他,森森开口,“我女儿要是出事,死的可就不是两个人了。”
他最终点了头。
我抱着女儿去了偏房,把她放在床上。
棉袄一脱,女儿身上没一处好地方,背上腿上手上,都是脓疮,脖子上更是血淋淋一圈疤。
先生把脓一个个挤了出来,女儿疼的挣扎,但却不会说话,只能汪汪叫。
我只能安慰,“娘在,别怕!”
泪水砸在女儿脸上,女儿突然不叫了。
而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整个人开始颤抖,往后缩,发出呜呜的声音。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张清安正气势汹汹走来。
他直接拎住了我的衣领,质问。
“你推了燕燕是吗?陆宁,你个贱人,怎么敢动燕燕的,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老子的种吗?燕燕现在难产了,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我要你偿命!”
老先生趁机跑了。
看着歇斯底里威胁我的人,我只觉得他是个笑话,一个靠我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要我赔命?呵!你伤我女儿,和那个贱人结婚有了孩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找我算账,张清安,你太把自己当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