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对不起思琪，对不起您。我把钱都亏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那时候我心疼他，掏出自己攒了十年的养老钱，替他还清了所有欠款。
我还安慰他：“年轻人不怕失败，有妈在呢。”
可现在。
“密码。”赵明轩伸出手，“银行卡密码告诉我。”
“不可能。”
“妈，您这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温和彻底消失了。
“是你们要跟我过不去！”赵明轩站起身，走到电视机后面，拔掉了网线。然后又把遥控器收了起来。
“既然您不配合，那就好好想想吧。”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思琪，带妈去客房休息。”
客房只有一张单人床，连个椅子都没有。
思琪把我送进来，转身就要走。
“思琪！”我叫住她，“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她停在门口，背对着我肩膀在微微颤抖。
“妈，我也没办法。”
门关上了。
我被关起来了。
被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关在了他们家的客房里。
天慢慢黑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那碗冷饭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我连碰都没碰。
主卧里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我贴在门上，努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一定要这样吗？”思琪的声音带着哭腔。
“要么是她的钱，要么是我们的命！”赵明轩的声音狠戾得让人害怕，“你选！”
我的手心瞬间湿透了。
什么意思？
要么是我的钱，要么是他们的命？
第二天，客房门外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思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只有两片发干的面包和一瓶水。
“妈，您先吃点。”她把托盘放在床边，转身就要走。
“思琪！”我拉住她的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妈，您就说个密码，大家都轻松。”
“我凭什么把钱给他？他拿我的钱去赌！”
“明轩不是赌，是投资！”思琪的声音突然拔高，“您不懂，现在不理财就是在等死！”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儿。
这还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吗？
我实在撑不住了。
趁赵明轩出门我大喊：“思琪！思琪！”
“妈，您想通了？”
“思琪，妈求你，给我点热粥喝吧。我快不行了。”我颤抖着伸出手。
“妈...”思琪眼中不忍地看着我。
“你在跟她说什么？”赵明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思琪立刻收回了手，低下头：“没，没说什么。”
“思琪，你记住，她不说密码，你就不要心软。”赵明轩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妈，您年纪大了，该学学理财了。”
“看看，这些都是优质标的。您那三百万放银行里，一年才几个点利息？我帮您投资，年化收益至少百分之三十。”他拿出一叠基金宣传单，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是要帮我投资，还是要拿我的钱填你的窟窿？”
“妈，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是您儿子，会坑您吗？”赵明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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