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标志的好姑娘,往后要辛苦你帮我添个孩子了。”
江云舟不满道:“跟她客气什么?我足足花了一万两银子呢!”
她神情一滞,开始认真打量我。
我抽回手行礼,“但凭夫人差遣。”
这些时日,我白天就在园里侍弄花草,晚上早早回屋里做针线活,还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没想到那夜,江云舟会带着酒意破门而入。
我已经歇下了。
他径直闯进来,压在我身上。
我拼劲全力去推他,“江云舟,你混蛋!放开我!”
他脸色潮红,朝我耳边吐着酒气:“你是我娘子,我要一辈子贴着你,放开做什么?”
心头猛地一震。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我们在船上举行婚礼的那日。
我开心的哼着歌,以为迎接我的,是自由和幸福。
但……
我摸到枕边的簪子,用力朝他手臂扎去。
鲜血流出,他捂着手臂,似乎恢复了一丝清醒。
他很快换上那副嫌恶的表情,一层层撕开我的衣衫。
“你是我买下的借腹奴,进了我府上,却不愿办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伺候别人时不是花样百出很来劲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一点都不愿主动?”
那一夜他气红了眼,在我身上折腾了许久。
我默默流着泪,将嘴唇咬破都没有一句求饶和讨好。
只有他身上那些抓痕,见证过我的屈辱无助和恨意。
天亮后,他起身离去。
可没多久沈慧就到了。
我忍着全身酸痛和狼狈起身,跪在她身侧。
她盯着我脖子上的红痕,眯了眯眼。
“价值一万两的借腹奴,确实有本事。”
“可你要知道,再值钱的奴才,始终都是奴才。”
我坦然顺从:“是,奴一定谨记。”
听说她从我这回去后,趴在江云舟怀里哭了两个时辰。
自那之后,江云舟再未见过我。
那日,我忽然一阵干呕恶心。
夫人恰好经过,见此是掩饰不住地惊喜:
“呀,你不会是有喜了吧!我得赶紧告诉云舟!我们要有孩子了!”
说完让我把手中的活全停下,另派了三个人日夜守着照顾我。
江云舟始终没有出现,但我能感到,院里监视我的人越来越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直很听话。
送来的补品全吃了,安胎药也一碗不落。
秋日里,我听闻江云舟进宫办事,便跟沈慧说想去游湖。
她同意了,“出去散散心也好,整日闷着孩子也不会痛快。”
……
那头江云舟经过西郊的小街时,突然冲出来一个疯妇人。
她边跑边喊:“蘅儿,我的女儿,你在哪啊?娘好想你!”
江云舟摇摇头,正要离开,却看见那人拉住街边一个粉衣女子。
她流着泪,眼神空洞又执拗,死死拽着人不放:
“宝贝月华,娘同意了让你嫁给那个云舟,你别离开娘好不好?”
“你说你离不开他,可娘更离开你啊!你可是娘的命根子!是娘错了,你跟娘回家好不好?”
江云舟僵在原地,“她难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