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趁机说和调侃。
傅茂一脸浩然正气,“沈将军巾帼英雄,傅某心仪,有何不可。”
我看着满堂各怀鬼胎的文武百官,为首的还是皇帝,心里有些感动。
我沈明竹何德何能,竟有幸得京城最尊贵之人的算计。
我和谢青羽化干戈为玉帛。
在皇帝问我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在诸位迫切的眼神中求了赐婚。
如此一来,本来封赏的爵位府邸就没有了。
成亲后,我们便住在傅茂在傅府外的宅子里,他说我性情豪迈,怕他母亲磋磨我。
他待我无微不至,还带我出入各种诗会雅集。
从前那些对我嗤之以鼻的文臣学子,如今个个与我高谈阔论。
我几乎要压不住嘴角了,没见过世面似的拉着他们挨个说话,最后还不好意思地看着傅茂,
“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可以请他们帮我讲讲吗?”
说话,傅茂正和谢青羽抛媚眼,他咳咳两声,整理出一副耐心宠溺的表情。
“当然可以,只要是明竹想学,便是太子太傅,我也为你请来。”
我激动得快哭了,抱住傅茂眼泪汪汪:
“夫君,你对我太好了。”
他呼吸一滞,使劲儿忍住眼里的厌恶。
我假装没看到,满是茧子的手蹭过他腰间的金线锦缎荷包。
还勾出一根丝线。
谢青羽几乎是跳了起来。
“沈明竹,你在干什么!”
我睁着懵懂大眼睛,眨巴眨巴,
“哎呀,糟了,荷包被我弄坏了。”
“都怪我粗鄙不堪,让郡主看笑话了。”
谢青羽后牙槽咬着咯吱咯吱响,强行挤出个笑容来,
“没,没有,我是觉得青天白日的抱在一起影响你清誉。”
我含羞带怯松开傅茂,指着面前几位书生,毫不客气:
“你,你,你,再给我解释一遍你们刚才话中的典故深意。”
“另外,寻几本类似意思的书送到傅府上去。”
在我用心学习国策之论时,谢请羽和傅茂悄悄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又回来了。
谢青羽面色红晕,傅茂表情餍足。
我暗自啐了一口,还说青天白日抱在一起有损清誉。
难道青天白日睡在一起清誉就好了?
不知道俩人睡觉的时候谢青羽又说了什么,从诗会离开,傅茂非要带我回我过去掌管的巡防营里看看。
面对过去的手下刘副将,我把“小女人”表演得惟妙惟肖。
我娇俏地抱着傅茂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以后夫君要是欺负我,你们可要替我撑腰哦。”
还在傅茂和刘副将喝茶的时候,他玩味地看着我,让我给两人倒茶。我乖乖照做。
任谁都能看出,如今的我满心满眼全是傅茂。
谢青羽端坐一侧,强压嘴角激动地身形颤抖。
直到刘副将看不下去了,委婉送客,我才站起来,大手一挥,掏出傅茂平日里送我的珠宝首饰。
“军营里的茶太难喝了,这些钱拿去买点好的吧。”
然后翻了一个小人得志的白眼,带着两个傻子……不,金主,离开。
当晚,我收到了飞鸽传书。
“粮草已足,还需甲胄马匹。”
飞鸽子,烧掉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