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敲骨吸髓了？”
张庆之抱着我孙子，关了音乐。
拿着话筒，当众对我阴阳怪气的骂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看我的视线一变再变。
张庆之继续开口：“我儿子摊上您这么个外婆，还真是上辈子造了孽。”
“还钱！”
“今儿你不还钱，你孙子我就丢这了。”
他干脆把孙子，直接放到广场上。
任由襁褓里的小孩，饿的脸色发青，哇哇大哭。
大家问起。
张庆之添油加醋。
什么我年纪轻轻的啃小，诱骗女儿把自己血汗钱转给我糟蹋？
什么见不得他们好？
什么祸害遗千年？
我看着蠢如笨猪的娇娇。
她亲眼望着张庆之把自己几个月的孩子，放在地面，想抱不敢抱的样子。
我心脏发疼。
“以前我纳闷儿。”
“徐娇娇怎么看得上你这个一事无成的废人？”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们简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小脑代替大脑思考的傻逼，一个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徐娇娇，你和张庆之真的太般配了。”
娇娇眼含泪水，委屈的看着我：“妈，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这样骂我呢？”
“我们不也生活困难吗？”
“就三万块钱，你何必老跟我们置气，死活不愿意还我们？”
在张庆之和徐娇娇颠倒黑白的游说下。
我成了祸害自己子女的烂人。
大家对我指指点点。
我明白自己以后，是没法来这跳舞了。
索性心一横，今天就把它理清楚。
我抱手冷笑，看着娇娇：“什么叫还？”
“你要说讨，我给也就给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结婚的婚房，都是我和你爸拿出一辈子的积蓄，给你们买的？”
“当初谈婚论嫁。”
“我和你爸找你公公婆婆，合计着我家出钱买房。”
“让你公婆拿出十多万块钱，装修下，家具慢慢买。”
“你公婆怎么说的？你忘了？”
“人家一句农村人，没啥存款，死皮赖脸拖着，愣是不要钱。到最后，彩礼我家一分不要，这些年还零零散散，倒贴了十多万进去。”
“骂你傻逼，骂错了吗？”
“我都怀疑，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从你蝴蝶里说出来的？”
愤怒下。
我口不择言。
凭什么我就要委屈？
当人父母的，问心无愧就好。
非得当牛做马一辈子，临了连着自己的骨髓，都被子女榨干？
“你说啥呢？”
亲家公婆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这两个庄稼人，皮肤黝黑，男的一脸横肉，女的尖酸刻薄。
如此形容，还真没冤枉他们。
感情是今晚为了找我要三万块钱，赵庆之连他爸妈都搬出来了。
我自然不惧。
我冷笑连连，本来我家和亲家公婆关系就不和。
逢年过节，都懒得走动打个招呼。
“你说我说啥？”
“说啥你们心里不明白吗？”
亲家公脸色不善。
他生气的时候，堆在脸上的横肉，像蛆一样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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