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沛反口污蔑我不肯好好照顾她,且多有虐待,以至胎儿虚弱。
又说她曾听高僧说过,若想叫胎儿强健,可以不足月的婴儿入药,炖的皮骨软烂合入药中。
可人命关天,我并不赞同。
不想当天,顾彦希一脚踢开我的院门,叫下人把我的心腹全都抓了出去,压着我喝下了催产药。
他冷冷的看着我。
“我三令五申的告诉你照顾好表妹,不想你心思歹毒至此,不肯好好照顾也就算了,甚至于不愿见她康健。”
“既然如此,就用你腹中的胎儿来做药引。”
我被他狠心的言语惊的语无伦次,不断的哀求他放过我腹中孩儿。
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不想顾彦希冷笑一声“月沛腹中才是我的亲生骨肉。”
“至于你腹中的......怪就怪它投错了胎,注定要当野鬼孤魂。”
苦涩的药水被灌入口中,我痛的在地上疯狂打滚。
却被顾彦希带来的几个强壮的婆子强行压在床上,用手臂粗的棍子不断碾压腹部。
直到我的孩儿被生生取出。
我的忠仆,九死一生逃到王家,为我通风报信。
父亲带着人杀到顾府,顾彦希不仅丝毫不惧,直言嫁入他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父钥匙不服,尽管去告。
而第二天,父亲和兄长来不及想皇帝状告顾彦希虐妻一事。
就被他靡下党羽诬告谋反。
又在书房中搜到一封密信,顶死了父亲二人的罪责。
王氏满门抄斩,我被囚禁在顾府,连去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日日还要看着胡月沛带着我的嫁妆首饰,在眼前招摇。
我气的高声大骂,就被顾彦希下令拔去舌头,日日取血,只为给胡月沛做安胎药引。
蒙混中,我打了个寒颤,发现正是新婚的第二日,婆母将账本交给我的时候。
看着这时还满脸慈爱的婆母,人模人样的相公。
不知道是忽然间看见的幻觉还是真正看到了我可怜未来。
回门之后,我特意遣人调查,果然发现顾彦希在东城一处小院安置着自己的表妹。
两人早在我婚前,就已经勾勾缠缠多时了。
我心中冷笑,顾氏从上到下都打着吸我血的注意。
如今我不给吸了,我倒要看看顾彦希还能不能软饭硬吃。
兄长勃然大怒,要他好看,我赶忙阻止“现在木已成舟,闹一场无非就是让他这表妹合理入门或打发远去,仍不能借我困境。”
“父亲兄长不妨等上一等,到时也好叫女儿脱身。”
转头我就给顾彦希下了一贴绝嗣药。
用我胎儿当药引是吧,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有法子有自己的胎。
可时隔三年,胡月沛还是怀着孩子找来了。
我很确定那贴绝嗣药的效果,毕竟这些年来顾彦希脉案还在我桌子上放着呢。
拿这个孩子就很耐人寻味了。
胡月沛被接进了顾家。
三年前拉着我的手说顾氏以后的辉煌就交给我了的婆婆,此刻已经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的在说话了。
我那时以为是她重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