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医生,不打麻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剖出来,祭奠哥哥。」
我被保镖直接扛到了医院,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来的路上流尽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巨大的白光照的我眼睛快要睁不开。
我早已没了力气反抗,更何况保镖们都在门口站着,我就算有力气下手术台,跑也跑不掉。
酒精擦试过我的皮肤时,巨大的悲哀将我裹挟,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我为徐彬智付出的五年。
手术室里格外安静,我的眼泪顺着脸颊静默流淌。
冰冷的手术刀抵在我的小腹上,这一刻,我连求救的声音都再也发不出来。
我想我应该走不出手术室了。
就这样死去也挺好。
徐彬智,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选你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徐彬智还是年少的模样。
眉眼清俊,身材高挑,他站在人群中像是会发光一样,我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后来妈妈告诉我,这是爱。
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人群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我的一整个青春都是徐彬智陪我度过的。
他会帮我教训掀我裙子的男生,会替被老师冤枉的我出头。
偶尔我们也会犯混的翘课去网吧打个通宵的游戏,第二天再去学校里补作业。
我忘带的书他总会把他的给我,然后他自己再出去罚站。
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细节,让我逐渐沦陷。
一切的变故出现在高三毕业的夏天。
他的小青梅从国外回来,知道了我的存在。
宋梦恬找了徐彬智的死对头,选在徐彬智成年礼这天,找了理由把我骗出去。
昏暗的小巷里,我被几个小混混团团围住。
他们色气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龌龊的话语在小巷子里格外清晰。
我怕极了,腿软,想跑却连步子都迈不开。
为了参加徐彬智成人礼而专门从国外提前两个月定制的礼裙被暴力撕坏。
身上也有不同程度因反抗而造成的擦伤。
就在他们要突破我身上最后一层防线时,是徐彬智的哥哥徐锦璨出现在巷口。
他赤手空拳的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
画面太过残忍,大脑选择了替我遗忘了最血腥的部分。
只知道最后徐锦璨躺在我的怀里,浑身是血。
「遥遥,阿智很喜欢你。」
「可惜,看不到你们的婚礼了。」
我哭着摇头,求他不要再说出这种话,我听得快要窒息,手却摸到了一截铜管。
直直的插在徐锦璨的肾上,鲜血汩汩流出,没有丝毫停下的趋势。
很快我的周围被徐锦璨的鲜血包围。
我吓坏了,出现了失语的情况。
徐锦璨抬起手,替我掩了掩破碎的衣裙,眸光温柔缱绻。
那时的他,痛的几乎无法说话,却还是温柔的对我说,
「抱歉,我...」
他看向我的眼里,是有爱的。
只是那么多年,我的眼里只有徐彬智,所以一次次的忽略了站在我背后默默守护我和徐彬智,默默为我们收拾烂摊子的徐锦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