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苏锦为了救狗,把我母亲推向疾驰的车辆,害她成为了植物人。
事后,我把狗送进了收容所,苏锦却冻结了我的所有账户。
“这狗是陈昂的比赛犬,你知道它对他的比赛来所有多么重要吗!”
“你失去的只是母亲,他没了的可是前途!”
苏锦摔门而出,冷冷丢下一句:
“把它找回来,否则就等着你的母亲活活饿死吧!
而你也休想再当我的丈夫!”
后来,母亲的股份转让到期,我成为公司的新任总裁。
同一时间,我向苏锦递交了离婚协议,以及她出轨的证据。
1
得到财产冻结的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苏锦,你竟然为了一只狗冻结我的财产?”
“你明知道妈等着这笔钱用开颅手术!”
“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待你的恩情吗?”
想到生死未卜的母亲,我就怒火中烧。
苏锦却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凶什么,就你会吼是不是?”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和我吵有什么用?”
苏锦的语气平淡,仿佛这事和她毫无关系。
我盯着面前相濡以沫十年的女人,心彻底冷了。
“你忘了苏氏是怎么起步的?”
“你忘了当初你被恶犬围击时,是妈把你护在怀中,自己却被狗咬的面目全非的事?”
“你现在却为了救只狗,把妈置于死地,苏锦,你还是人么!”
苏锦是孤儿,妈看她可怜一直寄钱资助她。
后来我们恋爱,苏锦提出要创业,妈更是二话不说掏出所有资产,找周围亲戚借钱,甚至一天打十份工,就是为了支持苏锦创业。
后来苏氏盈利破百亿,妈更是一分没要。
毫不夸张地说,苏氏的每一份成功,都是踩在妈的血肉上。
可如今,她却亲手把妈推向死神。
听完我的话,苏锦眼中多了几分愠色。
她将手中的狗绳甩在我的脸上,一阵破空声后,左眼血红一片。
她不耐烦说:“芝麻点大的事,翻来覆去说那么多遍有意思吗?”
“这狗是小昂的比赛犬,花了他好几年的心血,它要是没了,他得多伤心?”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狗给找回来,否则别怪我冻结你的所有账户,让你母亲活活饿死!”
我看着面前神色厌烦的女人,心中凄凉万分。
刚在一起时,我喜欢吃甜,苏锦就把午饭钱攒起来,全部给我买糖。我重病卧床,她冒着大雨来回给我送饭。
甚至,本来只能上大专的她,为了配得上我于是拼命学习,考上了重本
可现在,我好像才真正认识她。
此时,苏锦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瞟了我一眼,握着手机走到一边。
在接听的瞬间,苏锦的神色变得温柔,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小昂你放心,狗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到时候比赛开始,我亲自送你过去。”
“我冻结了宋迟暮的账户,他不敢不从……呵呵,找不到又如何,一个老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哪有你重要。”
……
苏锦剩下的话我已经听不清。
我埋着头,恍惚地走出医院。
外面分明烈日炎炎,我却觉得如坠冰,心中只有麻木的愤怒和委屈。
2
为了给母亲凑医药费,我向几个还算铁的兄弟打去电话
但平日里热情的他们,却和躲瘟神一样。
我百般询问,他们才叹气道:
“苏总交待过了,让我们不许借钱给你,小暮啊,那可是苏总,我们也没办法。”
“要我说,你买个榴莲,回家跪苏总面前认个错,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会原谅你的。”
“苏锦现在一手遮天,你妈反正活了几十年了,死了也不亏,但你现在还年轻,和她对着干,未来可怎么办啊?”
……
和他们通完话,我又收到医院的缴费通知。
医生说,如果我再不交医药费,就会断掉母亲的营养补给。
我迷茫地站在街上。
分明是最炎热的酷暑,我却觉得心脏冷得窒息,连血管都流淌着寒意。
电话响起,苏锦的声音传来:
“宋迟暮,小昂还等着参加比赛!”
“我限你一天时间把狗找到,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锦姐,你别凶宋大哥。”
电话中传出陈昂的声音:
“一场比赛而已,如果能让宋大哥消气,我受点委屈不参加也没关系的。”
“就是可惜您对我这些年的栽培了。”
苏锦闻言声音更冷了:
“宋迟暮,明天天黑之前把狗送过来,这是我对你下的最后通牒!”
“否则,就等着你见你母亲尸体吧!”
电话被挂断。
我绝望地瘫坐在地。
冷汗顺着发丝滑落。
想到手术室的母亲,我攥紧了手机,迷茫和无力感扑面而来。
果然,誓言只有在爱的时候才作数。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短信:
【周先生您好,您母亲在我们这寄存的股份已经到期,按照她的意思,我们现在全部转让给您】
3
苏锦的权力如日中天。
我母亲六十大寿时,她竟然忘记准备礼物,携着吻痕公然参加宴会。
或许母亲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要求苏锦赠送她50%的股份当做生日礼物。
这事已经过去了两年。
可能连苏锦自己都忘记了。
律师说了,这50%的股份是核心股份,而且是恋爱时母亲就转让出去的。
属于婚前财产。
即使和苏锦结婚,也全是我的。
反观苏锦。
她几年为了哄陈昂开心,把不少股份卖了换钱,恐怕到现在为止,她手里的股份不超10%。
想到手术室命悬一线的母亲,我攥紧了拳头。
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4
回到家,已经到傍晚。
推开门,我看到陈昂和苏锦衣衫不整地厮混在一起。
陈昂手中抱着我妈最喜欢的猫。
我勃然大怒:“谁让你碰我的宠物?!”
“这是我的家,给我滚出去!”
“立刻!马上!”
两人被我惊到,立刻起身。
特别是陈昂,红着眼躲到苏锦身后,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锦姐,我是不是又惹宋大哥生气了?我或许就不应该来这里。”
“果然,我和我的狗狗一样,都是不招人喜欢的存在。锦姐,我不打扰你和宋大哥了,我现在就走。”
他说着往外走。
苏锦却一把拉住陈昂,把他拽到自己身后,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
“宋迟暮,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咄咄逼人、胡搅蛮缠的男人!”
“小昂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如此针对他!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我苏锦最看不惯!”
我皱了皱眉,被苏锦的颠倒是非恶心得不行。
“也行,我也不喜欢二手货,”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冷冷道,“明天就离婚,但苏锦你记住,这次是我不要你的。”
苏锦怔了怔,双眼红了几分,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我冷笑,“我嫌你脏。”
苏锦双目赤红,声音陡得拔高:“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陈昂不知何时退到了窗户边。
他被苏锦惊到,手猛地一抖,将怀中的猫扔向窗外。
我接近崩溃,上前抓住陈昂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陈昂慌张地摆手:“不是的,我是被你吓到了才扔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刚刚分明看到他扔猫还在笑,根本不可能是被吓到。
而且这里是十三楼,猫必死无疑!
“宋迟暮,你吼什么吼!”苏锦挡在陈昂的面前,将我用力推开,“一只猫而已,死了就死了,凶什么凶!”
我看着苏锦,心彻底冷了。
那只猫是我爸生前给我妈买的。
是老人家唯一的遗物,也是我妈的精神支柱。
苏锦明明知道,却轻描淡写揭过,护在陈昂面前。
陈昂的狗没了,她断我母亲的医药费。
我的猫没了。
却连语气重一些都不行。
看看,多双标。
5
“苏锦,我累了。”我闭上眼,深吸道,“既然你们不走,我走。”
“反正你早就想换老公不是了吗跑?我正好把位置让给你们!”
“啪——”
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苏锦双眼通红:“宋迟暮,你在胡说什么?我和陈昂只是普通的姐弟关系!”
“别拿你那恶脏的思想来揣测我们,来玷污我和小昂的清白!”
我捂着脸,怒意渐消,只剩满腔的失望。
这是苏锦第二次打我。
第一次是我赌气说分手时。
第二次是为了陈昂。
“你不是要走吗?”
苏锦用力推搡我,把我赶出家门。
随之一起的,是一大堆衣服鞋子。
“把你那些脏玩意儿一起带走,随便你去哪,死了都无所谓!”
“哦对了,死之前记得把狗送回来!”
大门无情地关上。
我站在昏暗的走廊,弯腰沉默地拾起行李,前往机构,拿到了母亲留给我的股份。
我看着厚厚的合同,肩膀颤抖。
这是母亲最后遗物。
也是她用省吃俭用,给我换来的最后保护。
“宋先生,夏氏集团声称攻破了脑死亡疾病,可以为您母亲免费治疗,前提是您拿着股份加入她们集团。”
夏氏集团我是知道。
一个医药方面的新型企业,和苏氏集团是死对头。
不过因为力量单薄,一直被对方压一头。
“好。”
我沉吟片刻,签下了合同。
当天晚上,我给母亲转到市里最顶尖的医院。
同时,准备了离婚协议。
6
次日,我如约参加夏氏集团的周年宴。
却撞见了苏锦和陈昂。
“宋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陈昂挽着苏锦的手臂,捂着嘴惊呼,“你不会是在堵我们吧?”
“宋迟暮,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混进来的,”苏锦不耐烦开口,“但这是行内的大宴,你个小职员待在这里不合适。趁我还没生气,自己回家去!”
我冷笑,盯着陈昂问:“那他呢?”
“比起我,陈昂连个职员都不算吧?”
陈昂脸色变了变。
苏锦却将陈昂护在身后:“宋迟暮,我警告你,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我——”
她话未说完,就看见夏氏总裁缓缓过来,挽住了我的双手。
“迟暮,原来你在这。”夏盛梦注意到神色震惊的陈昂和苏锦,疑惑问,“你和苏总认识?”
我摇了摇头。
苏锦脸色难看到极点。
旁边的陈昂目光在我和夏盛梦之间游走,恍然大悟般出言嘲讽道:“我说呢,你会在这原来是勾搭上了别人啊。”
“真不要脸,妈还躺在医院了,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
陈昂的声音不小。
周围有人慢慢聚拢过来。
苏锦想要解释,我拦住了她
“我的事,和你们无关。”我冷冷说。
“无关?”苏锦脸色骤沉,“你是我丈夫,你的事怎么会和我无关?”
“我知道了,你又是在闹脾气。”她皱眉呵斥,“现在给我滚回家,否则别怪我提前缩短约定时间,断了你妈的医疗资源!”
我无所谓耸肩:“你开心就好。”
苏锦愣住,而后皱眉:“宋迟暮,你不会以为勾搭夏氏就能救得了你母亲吧?”
“只要我一声令下,谁敢干涉这事?”她靠近我,凑在我身边说,“只要你肯服软,我就让你继续当我的丈夫,咱妈也会好好的。”
“不用了。”我厌恶的后退,“我不稀罕。”
“你——”苏锦咬牙切齿,甩了我一耳光。
我皱眉,想要还手。
人群中的陈昂却猛地冲出来,将我踹倒在地,护在苏锦面前骂道:“苏总打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想还手?!”
苏锦神色冷漠地后退,没有扶我的意思。
“你没事吧?”夏盛梦扶起我,愤愤道,“他们也太过分了。”
“走吧。”我摇了摇头,不想再过多纠缠。
“宋迟暮,你给我站住!”苏锦大声命令。
我不理会,她便一个箭步挡住我的去路。
“我让你站住,你听不懂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现在向我求饶还来得及,否则你母亲——”
她的话还未说完,苏氏的秘书就走进宴会,神色慌张。
“不好了苏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