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诊断为植物人后,身为国内顶尖心脑科专家的老公,亲自拔掉了他的呼吸机。
只因他需要一颗鲜活的心脏,去救他的白月光。
我赶到医院时,儿子的身体尚有余温,胸口却空了。
主刀医生一栏,签着我老公的名字——周聿安。
在我瘫软在地时,老公周聿安发来消息:
“别闹了,我已经尽力了,小哲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你应该感到骄傲。”
“林小姐是国家级院士的独女而且已经怀孕,她活下来,相当于救了两个人,还能为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
“我们再生一个就是了,实在不行,等林小姐孩子生下来就让你养。”
见我没回复,他又发来一张照片:“你看,林小姐恢复得很好,她很感激我们。”
我平静的签下儿子的火化同意书,然后打出了那通电话。
......
我赶到医院时,儿子周哲的身体尚有余温。
胸口的位置,空了。
手术台旁边的器械盘里,还放着带血的剪刀和钳子。
我腿一软,瘫倒在地。
手术同意书上,主刀医生一栏,签着我老公的名字——周聿安。
龙飞凤舞,一如他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聿安发来的消息。
「别闹了,我已经尽力了,小哲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你应该感到骄傲。」
我盯着那行字,眼前阵阵发黑。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
「幸儿是国家级院士的独女,而且已经怀孕,她活下来,相当于救了两个人,还能为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
「我们再生一个就是了,实在不行,等幸儿孩子生下来就让你养。」
我没有回复。
他又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那个叫林幸儿的白月光,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上却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周聿安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屏幕。
照片的背景,是我送给他的限量款手表,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那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礼物。
原来,他所谓的「顶尖专家紧急会诊」,就是来陪他的白月光。
我攥紧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血,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我好像感觉不到疼。
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周夫人,这是周哲先生的火化同意书,周医生让您签一下。」
我抬起头,接过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名字。
平静得不像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
处理完一切,我走出医院,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想通了?」
我看着阴沉的天空,轻声说:「哥,周家,该换天了。」
第二天,周聿安和他的白月光林幸儿,满身狼狈地跪在了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