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辞打了个响指,身边一直站着的服务员将桌子上的空杯和酒悉数放在了我面前。
粗略一数,差不多有几十杯。
我不发一言绷直了脊背,季砚辞冷笑出声。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温念乔,你知不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模样,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死缠烂打,又要摆出这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拿捏我。”
“怎么?难道我哥就喜欢你这副矫揉做作的模样?”
“不是说我胃不好要帮我挡酒吗?怎么?现在喝不下了?那你刚刚在我面前装什么......”
季砚辞边说着边举起手边的酒杯往嘴里送。
我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开始一杯一杯喝着桌子上的酒。
红的,啤的,白的......
喝到最后,我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也看不清面前的酒杯,只机械地重复着送酒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中的酒杯被一把夺走,季砚辞猛地站起身。
“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恶心!真是扫兴!”
“走,不玩了!”
季砚辞搂着秦薇往外走,我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直到坐上车,我的脑袋才有了一丝清醒。
季砚清刚去世的时候,季砚辞刚接手公司,不少合作商纷纷要求解约,不愿意与季氏再合作。
那时的季砚辞几乎天天泡在各种酒桌上,只为了替公司多拿下一些合作案,直到连喝半个月后,季砚辞胃部穿孔,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从那以后,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季砚辞多喝一口酒。
毕竟我答应过季砚清,要好好护着季砚辞。
正想着,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季宅,一进家门,季砚辞和秦薇已经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了一起。
秦薇脸上的表情分明在享受,却还是半推半就地拒绝着季砚辞。
“砚辞,砚辞......你别这样,念乔姐还在这儿呢。”
季砚辞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将头埋在秦薇的颈窝处,开口的声音勾人得紧。
“你别在意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放心吧,就她这种不要脸的倒贴货,赶她走她都不会走......”
看着两人进了房间后,我使劲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踉跄着走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突然闯进房间的秦薇吵醒的。
她眸子中满是得意。
“昨晚的大戏好看吗?这是我对你敢觊觎我男人的惩罚。”
“三年了,你缠着他整整三年,你觉得他看过你一眼吗?我要是你,我都恨不得找根绳子吊死,何苦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懒得搭理她,掀开被子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漱。
刚走到走廊,秦薇却在这时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跑?”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看中了季氏的权势吗?季砚清都死了,你还不甘心,还想勾搭上季砚辞,怎么?哥哥没了就想勾引弟弟?”
“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女人,听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你挺好的,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贱人模样,季砚清估计都要死不瞑目了吧?我看那季砚清也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