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酸,连着鼻腔泛酸。
我仰起目光,望着顾寒深。
他微微张口,迎上我泛红湿润的眼眶后。
忽然想起来什么,抿起唇咽下所有话。
也是,五年了,第一次让他看到我破碎的模样。
“静璃?”
他声音有些哑,“我差点忘了,那天也是你生日…”
“你为难的话,我也不逼你…”
五年,我言听计从,不论顾寒深发多大脾气我都全盘接受,自己默默咽下所有酸涩。
我爱他,所有人都知道。
他偏偏挑在我生日这天,与其他人举行婚礼。
怎么想都觉得实在伤人。
顾寒深的手指悬在我泛红的眼角,没有落下。
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想要说些什么。
我抢着扬起嘴角,敛起眼底的雾气,“不…没什么为难的。”
"是不是婚礼结束我就能走了?"
顾寒深眉宇蹙起,眸中划过一丝恍然,一字一顿道。
“当然,你以为等婚礼结束顾家还能有你的位置吗?到时候随便你滚去哪!”
我乖巧点头,
五年前,我救下顾寒深,陪着他从病危到康复。
从顾寒深接手集团开始,他交代的每一件事,我都想尽办法做到完美。
现在,任务就快要完成了。
我终于可以退场了。
晚上回到顾宅。
零星几件衣服,两双鞋和行李箱被扔在大门口。
叶霜乔挽着顾寒深手臂,语气温柔:"阿深,汪小姐这些年为了照顾你,一直住在这里都没休一天假!现在,有了我和念念陪着你,你也该体谅汪小姐,让她回去陪陪家人好好休息吧。"
顾寒深看了眼,语气冷淡:"静璃,听到了吗?收拾东西走吧。"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喉咙发紧。
他还会想起来吗,五年前我只身一人捧着心脏找到他的时候。
"我没有家人了,可以收留我吗?"
他说别怕,以后顾家就是你的家。
找遍大半个城都没空房,我钻进潮湿的地下通道打算将就一晚。
耳边不停传来细碎响动。
惊然清醒,我手心里黏满冷汗,发着抖打开行李箱暗格,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黑白相框。
抚过照片里模糊的笑脸,眼泪不住流下。
将他紧紧贴着心口,我终于又合上眼。
婚礼前最后一次彩排。
伴郎伴娘发小兄弟十几人悉数到场。
等着叶霜乔试婚纱期间,我躲在角落里补眠。
“诶?寒深,你给我们汪秘书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这明儿就结婚了她还在这当跟屁虫。”
他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弹烟灰,难掩讥讽:“没办法啊,就算撵走了,也会死皮赖脸继续倒贴。”
讥笑声迭起,我出言打断:“顾总,你说过婚礼结束我就可以离开,辞职申请已经放在你桌上了。”
“放心,我一定会走。”
偌大的厅里,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顾寒深周身气压骤降。
仍然一副带了审视的姿态,语气不带任何温度:“静璃?你?离开我?”
是啊,为了帮顾寒深稳固集团根基,我没日没夜泡在酒局里,喝到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