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过了冷静期,拿到离婚证刚走出大厅。
就看见许莱迪穿着短婚纱在外面举着大大的灯牌:“陆屿深,我要嫁给你。”
吓得我立刻离陆屿深10米远,生怕让旁人知道我和他们认识。
陆屿深有些尴尬,接住扑过来的许莱迪后不自然道:“小迪,这阵仗也太大了些。”
许莱迪撅起嘴委屈道:“我心疼你啊屿深,你说从没有被人热烈专注的爱过,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陆屿深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把离婚证献宝似的放在许莱迪手上。
离开时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吻在一处的画面时,我心里居然无比的平静。
都说患难夫妻才有真情。
怎么,我们之间持续了那么多年的爱,如此轻易就消散了呢?
到机场的时候,陆屿深给我打来电话:“清浣,咱们也算好聚好散,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然后是许莱迪温柔地笑:“是呀,苏姐,下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回头给你发请帖啊。”
“地点定在了洱海。屿深说了那是他的遗憾,如今总算有机会能弥补了。”
的确遗憾,当年我们没钱办婚礼。
约定了十年之期,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洱海的宣传片。
于是那里就成了我们约定的地方。
我随口答应:“好,一定。”
许莱迪一下哑了声音,反而陆屿深像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离婚了,但咱们至少还是朋友。”
后面的话没听,太恶心直接挂断拉黑。
他们结婚那天许莱迪特地开了直播,直播间的名字是:兜兜转转遇见爱。
我刚开完股东大会,就被司念拉着八卦。
她说陆屿深全程心不在焉,不仅一脚踩下了新娘的头纱,还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
司仪让他吻新娘时,他也没什么表情。
弹幕里都在嘲讽:“新郎官连笑容都没有,哪是遇见爱,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司念把我的礼物送到场,陆屿深终于舒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打开后。
哗啦啦绿色的对联从他手里滚下。
左联: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右联:渣男与三断子绝孙。
全场静了两秒后哄堂大笑,许莱迪当场气的跺脚大哭。
司念展开手里的横批,从容不迫地绕场一周:“锁死别分”
她激动地在视频那头蹦:“哎呀姐妹,多亏了你给我配的88个保镖,我今天气势简直拉满!”
我吃着秘书准备的孕妇餐,翻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然后动动手指给司念发了8万8的红包。
无比悲伤的擦了下干燥的眼角:“如今,我穷的也只剩钱了。”
“那些过去的情爱,已经伤透我了。”
失去了爱情的单身女人,只能埋头搞钱。
就连住在一天1万八的月子中心里,还不忘喝着养颜汤跟甲方激情拉扯。
一晃又是七年。
在我都快忘了前夫小三的模样时。
却在展会大厅里碰到了陆屿深,他看起来有些沧桑,虽然刻意打扮过,却没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此时女儿安安像只快乐地小鸟喊着妈妈扑进我怀里。
她撒完娇,大大方方地叫陆屿深:“叔叔好。”
陆屿深震惊地看着她问:“你......是清浣的孩子?亲生的?多大了?”
安安虽然不解却还是礼貌的回答:“对呀,我今年七岁了。”
她悄悄踮起脚扒着我耳朵说:“妈妈,这个叔叔好奇怪。”
陆屿深却指着安安眼角的小痣,激动的声音都打了颤:
“清浣,你居然默默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还独自养到了这么大!”
“我就知道,你爱惨了我,除了我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别人!”
我满脑袋问号。
怎么有人靠脑补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