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览急得脸色一片惨白。
“都怪我在京中只有欢颜一个熟悉的人,却忘了她已成婚有家室,我不该答应子衿来府中小住,也不该任由子衿肆意喊我父王。”
“我本是好意,却不曾想害得欢颜和驸马爷生了嫌隙,我这就打道回府,回书院去。”
说完,司徒览提着自己行囊快步跑开。
文子衿狠狠地瞪了周风竹一眼,就追着出门去了。
文欢颜抉择片刻,眼神冷漠地开口道。
“周风竹,我本以为你是个善良的,没想到你竟这般容不得人。”
“看在你这些年辛苦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这几日待在府中,好好冷静冷静!”
说罢,也跟了上去。
人都走完了,周风竹回到屋内,这才掀开衣裳,涂药包扎。
谁知刚换好衣服,管家急匆匆跑过来报。
“驸马,小公主在外和其他世家的千金们打起来了,您快去劝劝吧!”
他顾不上其他,跟在管家飞快的出了府,找到文子衿后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和人打架。
而是站在狩猎塔高处等着他,面露讥讽。
“周风竹,十年前,你害死我父王,我今日便让你也尝尝那濒死的滋味!”
文子衿一挥手,四周的木门被拉起,从里面窜出几十只发了狂的马匹。
来不及逃跑的周风竹瞬间就成了马匹攻击的对象。
他转身想跑,却被绳索绊住脚跟。
马群踩着他后背掠过,周风竹本能地蜷成一团,双臂护住头颅,却感觉无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碾来。
左腰被马蹄踩断,剧痛席卷全身。
右腿传来骨头错位的闷响,额头上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想呼喊,却被马匹扬起的尘土呛进喉咙,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濒死般的闷喘。
意识模糊之际,司徒览出现在他眼前,他揪着周风竹断手冷冷道:“十年前,要不是因为你的主动,今日成为驸马爷的人就该是我!”
“若是你今日能主动签下这和离书,我便放过你如何?”
司徒览将砚台和毛笔丢在她脚下,可周风竹却冷冷一笑。
文欢颜本就没有嫁给他,他们根本需签订和离书。
倘若他要是签了,那才是真的和文欢颜牵扯不清。
“我不签,有本事你就......”
话还没说完,司徒览一个耳光扇过来,扇的周风竹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抽出十几根绣花针,狠狠扎进周风竹的大腿里。
细密的刺痛如蚁群啃噬,本就虚弱的周风竹被扎的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挣扎间,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是一柄箭矢直直地射穿了他的小腿。
文子衿眉眼挑衅,得意的举起手里的弓箭。
“你若再赖在公主府不走,终有一日,这柄利箭,射中的就不会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心。”
“要不是因为你,母后便可将司徒先生迎进府内,我们也会......”
后面的话周风竹已经听不清了,他闭上眼任凭意识消散。
原来这十年间,这母女俩。
一个恨他入骨,一个似他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