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拉住李女士的裤腿:“李女士!不要!李奶奶说这是爸爸回家的路,把灵堂砸了,爸爸就找不到家了!”
李女士冷笑一声,用力将我甩开。我像个布娃娃一样被甩到墙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念念!你还要帮你爸演戏到什么时候!我没工夫陪你们胡闹!”
她拖着棍子往灵堂走,我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哭求,却只换来她更重的脚步。
灵堂里的供桌被棍子砸得开裂时,我“咚”地跪在地上,额头一下下磕着水泥地。
“求求你!那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额头很快肿起大包,“李女士,看在……看在未出生的弟弟份上,别砸……”
“嘭”的一声,棍子重重落在供桌上,桌面瞬间裂成两半。
李女士又高高举起灵堂上的木盒,那是爸爸的骨灰盒。
我撕心裂肺地哭:“李女士,我知道错了!那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求求你不要砸!”
见我哭得快要窒息,李女士的动作顿了顿。
秦助理却突然走上前,好奇地接过木盒:“李总,这就是林先生用来逼您妥协的道具?”
他轻抚着盒面,语气委屈又无辜:“我从没想要跟林先生争什么,只想帮您把项目做起来。
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您……万一影响到项目进度,我真的担不起啊……”
话音未落,他手一松,木盒“啪”地摔在地上,白色的骨灰散落一地。
“对不起李总!我不是故意的!”
秦助理躲到李女士身后,肩膀微微颤抖,却偷偷冲我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爸爸!爸爸!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您!对不起爸爸!”
我扑在地上,想拢起那些散落的骨灰,却被秦助理一脚踩住手背。
李女士不耐烦地给了我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鬼哭狼嚎什么!不就一个破盒子!要是耽误了秦助理跟进项目,我扒了你的皮!”
秦助理适时地咳嗽两声,虚弱道:“李总,您别生气……念念还小,只是太依赖林先生了。等项目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林先生这样闹,会不会影响后续的资金链?我刚才看合作方的消息,他们好像在打听林先生的近况……”
李女士脸色一沉,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地下室拖。
“既然你这么护着你爸,就去跟藏獒做伴吧!什么时候想通了要帮秦助理稳住项目,什么时候再出来!”
地下室的铁门“哐当”锁死,那只被铁链拴着的藏獒猛地扑过来,尖利的牙齿擦过我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我痛得大哭,嗓子喊得嘶哑,可李女士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直到我哭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姑姑和李奶奶正蹲在笼子前,眼里满是心疼。
姑姑撬开铁锁将我抱出来,声音发颤:“她不配当妈,更不配做人!我会让律师收集证据,告她虐待!”
李奶奶摸着我额头上的肿包,老泪纵横:“好孩子,走吧,咱们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等我伤情稳定后,姑姑办好了所有手续,带我和爸爸的骨灰——那些被她小心翼翼收集起来的骨灰,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而我们离开的那天,李女士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秦助理发脾气:“合作方又在催林砚舟的授权书,你到底能不能搞定?”
秦助理递上一份文件,笑得意味深长:“李总,您看这个行不行——林先生的签名,我已经找人模仿得差不多了。”
李女士接过文件的瞬间,秘书慌慌张张冲进来:“李总,不好了!小姐被老夫人接走了,说要彻底断绝关系!”
李女士捏着文件的手猛地收紧,嘴角却勾起一抹嗤笑:“走了正好,省得碍事。”
李女士心情一片大好,坐在沙发上给秦助理削苹果。
“都是林砚舟教她说谎!”
“去告诉林砚舟,若他肯乖乖把研究数据交出来,我就勉为其难带念念去吃顿好的,再买个新的芭比娃娃哄哄她。”
秘书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李总……林先生他……上周在冰柜里……已经没气了……”
李女士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