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默的相遇,始于一场暴雨。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在父亲的公司实习。
那天加班到深夜,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我没带伞,站在公司门口发愁。
"要一起撑吗?"
一把黑伞停在我头顶。
我抬头,看到一张清俊的脸。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可他的眼睛很漂亮,勾魂夺魄。
他叫陈默,是市场部的新人,家境贫寒,靠助学贷款读完大学。
那天,他执意送我回家,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
我被他眼里的真诚打动,开始偷偷关注他。
他工作拼命,常常加班到最后一个走。
中午吃最便宜的盒饭,却会省下钱给流浪猫买火腿肠。
部门聚餐时,他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不争不抢。
父亲知道后,亲自考察了他。
"能力不错,就是太穷。"父亲皱眉,"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
我点头。
父亲叹了口气,没再反对。
婚后,父亲手把手教陈默做生意,带他出入上流酒会,介绍人脉给他。
母亲心疼他从小没吃过好的,每周都煲汤送到我们家。
两年后,父亲力排众议,让他接手了分公司。
"我就小宁一个女儿,将来公司都是你们的。"父亲拍着他的肩,"好好干。"
陈默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发誓:"爸,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可他是怎么报答我们的?
找来妖狐,害死我的孩子,我的父母。
最后,还要装作受害者,名正言顺地和第三者双宿双飞。
我越想越崩溃,一拳打在墙上。
陈默,宋绵绵,你们该死!
既然你们想用狐狸害我全家。
那么,我也可以!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布置好客房,我走了出去。
陈默正在主卧打电话,客厅只剩狐狸。
看到我,它冲我龇了龇牙,发出不善的呜鸣。
我却走过去,跪在羊毛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抱起它。
它的肚皮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是被利器划开的,皮肉外翻,已经有些溃烂。
"疼吗?"我轻声问,取来沾药水和棉签轻轻擦拭伤口边缘。
狐狸的肌肉瞬间绷紧,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死死盯着我,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我保持动作轻柔,假装没看到它的敌意:"伤口化脓了,不处理会感染的。"
药水刺激伤口,狐狸猛地扬起爪子——却在碰到我手腕的瞬间停住了。
我抬头,对上它狐疑的眼神。
"好了。"我收起药箱,故意在它耳边低语,"明天我再给你换药。"
狐狸的耳朵抖了抖,收回了爪子。
我转身走向主卧。
陈默打完了电话,正坐在床边看手机,见我进来,立刻锁了屏。
"我来拿被褥。"我打开衣柜,抱出自己的被子,"今晚我睡客房。"
陈默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小白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笑得体贴,"你陪它睡主卧吧,它会更安心。"
陈默的脸色变了又变:"你......吃醋了?"
"怎么会?"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你不是说,它是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