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温语棠无数次听到狗的惨叫。
她想去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的身影,只有自己在黑暗中徘徊。
“语棠,语棠!”傅沉舟拍了拍她,这才让她从噩梦中惊醒。
她默默抽回被握住的手,语气冷淡地像对一个外人。
“你不应该在医院陪文文吗,在这里干什么?“
傅沉舟眼中透露着一丝疲惫,还是开口解释:“文文吵着要喝你煲的汤,所以......”
“别说了。”温语棠厉声打断。
见她这般,傅沉舟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文文被狗咬伤,到底还是你的错,你却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撕心裂肺的痛麻木了全身,她沉默片刻应下:“好,我会去照顾他。”
饶是知道她会答应,傅沉舟的声音软下来,“语棠,再忍忍好不好,我正在策划我们的婚礼。”
温语棠平静的盯着他,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几分真心。
有文文和余岁欢在,婚礼真的能举办吗?
还是说,他可以为了她抛下他们?
她躲进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待傅沉舟走后,她死死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痛苦出声。
医院的病房里,文文躺在床上,吃着余岁欢投喂的水果。
见温语棠拎着保温桶进来,立马扑到余岁欢怀里,嘴里还嚷嚷着害怕。
温语棠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放下东西准备走。
“站住!谁让你走的。”余岁欢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刚转过身,保温桶就被扔了过来,连带着汤也溅了一身。
余岁欢的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医生说文文不能吃凉的,还麻烦姐姐重新做一份。”
温语棠眼神平静无泼,捡起保温桶后,推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余岁欢像在有意无意的折磨她。
不是说汤太烫了不能喝,就是说食材不新鲜会中毒。
每次,温语棠都是平淡的应下她的要求,一一照做。
这天,文文吵着闹着要喝牛奶,可余岁欢不知所踪。
无可奈何之下,温语棠按照他的口味,悉数买了几包回来。
只是还没喝几口,文文就嚷嚷着肚子疼,疼的在床上直打滚。
“温语棠,你又对文文做了什么!”余岁欢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岁欢阿姨,我的肚子好疼......”
余岁欢拿起桌上的奶,仔细闻了一下,瞬间脸色大变。
“你竟然给文文喝狗奶!你到底想干什么?”余岁欢气的脸色涨红,随时可以失去理智
温语棠也愣住了,她明明买的是牛奶,怎么可能变成狗奶。
“不是我,我买的是营养牛奶......”
余岁欢的声音越来越高,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你还要狡辩!”余岁欢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放狗咬伤文文还不够,你这是想害死他!”
话音刚落,几个医生闯进病房,身后还跟着脸色阴沉的傅沉舟,
“温语棠,你又在胡闹什么!”他站在温语棠面前,眼神冷的骇人。
见有人撑腰,余岁欢一下跪在地上:
“沉舟,求你放我们走吧,我再也接受不了姐姐伤害文文了,求你了好吗。“
她的头随着话音一次一次落在地上,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傅沉舟将人拉起抱在怀里,不由自主地心疼:“别怕岁欢,文文不会有事的,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语棠,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傅沉舟的声音压着怒意。
温语棠红着眼眶,泪摇摇欲坠:“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狗奶......不信你去看。”
“你不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知不知道,狗奶对人有害,这是在拿文文的性命开玩笑!”
温语棠愣愣的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不相信我?”
傅沉舟选择了沉默,只是把奶交到助理手里,让他去检验。
病房外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每个人嘴里都在谩骂温语棠有多么恶毒。
很快,助理带着报告回来。
傅沉舟只是看了一眼,就彻底判了温语棠死刑。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温语棠颤抖着捡起报告,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
经检验,样本中含有狗的母乳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