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她眼神陡然一凛，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好你个贱人，都敢找家里来了是吧？”
“怎么？在店里勾引我儿子还不够，现在要追到家里来卖弄风骚了？”
“不要脸的东西，赶紧给我滚，我们家嫌你脏！”
她说完，一把扯过站在我身后的顾九洲，目光凶狠。
“怪不得你这个小畜生敢跑，原来是又找她那去了！”
“长本事了？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
这一次，顾九洲没有动，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棵扎了根的树，挡在了我和他母亲中间。
女人的眼睛倏地横了起来，怒火中烧。
“反了你了？”
顾九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刚要开口，我猝不及防地把手机举到了女人面前，屏幕正对着她的脸。
那是一段视频，是我捡到他时的样子。
“你大冬天的把亲生儿子赶出家门，只让他穿一件单衣，让他险些在外面冻死。”
“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虐待罪，你想清楚了吗？”
女人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跟她讲法律。
我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胳膊上，那里有几个不甚明显的针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我语气平淡。
“顾九洲上次跟你回来，不是因为他怕你，也不是因为他想认你这个妈。”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发白的脸。
“他是怕我报警，把你送进去。”
这话一出，女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
她下意识地想把胳膊藏到身后，嘴里却还在徒劳地辩解：“你胡说！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没有！”
我冷笑一声，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你胳膊上的痕迹，可不会骗人。”
“我可以不报警。”
我收回手机。
“但是，从今天开始，顾九洲就要跟我一起生活，直到他成年。你不许再以任何理由干涉他的人生。”
“如果你再来我的店里闹事，或者骚扰他，”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音。你就等着警察上门，然后去所里好好反省吧。”
果然，女人脸上露出了彻骨的恐惧。
她怨毒地瞪了一眼顾九洲，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爱要就领走吧！这个赔钱货我早就不想要了！”
说完，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仿佛顾九洲是一件被她彻底丢弃的垃圾。
楼道里恢复了死寂。
下楼后，我对身后的少年说：“等我一下。”
我重新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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