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宋言的哼歌声吵醒。
他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快快快老婆,快点陪我去见个人。”
我来不及反应,被他拉着洗漱换衣服,塞进车里。
疲惫地合上眼,再次睁开时,副驾驶多了个女生。
手里拿着的银色鎏金包包,是我昨天在宋言手机上见过的其中一个。
“晨晨姐,你醒啦,咱们马上就到啦。”
少女明媚的脸上盛满笑容。
我认得她,是宋言剧场的小助理。
闻言,宋言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小助理的头。
声音满含宠溺。
“叫什么姐,叫嫂子。”
又转向我。
“老婆,别看小刘晕晕乎乎的,对咱们这次要见的赵总可了解了呢。”
谁?
赵总?
我扣紧了底下的皮革。
发出嘶哑的声音。
“那个赵总,叫什么名字?”
“赵日新啊。”
赵日新。
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我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疼痛。
感受到的,只有神经里的恐惧和喉咙里的呕吐感。
几年前那日,宋言飞机晚点。
我自己去见了赵日新,跟他谈和宋言的商务合作。
红的兑白的,我喝了两瓶。
宋言当时只是个小演员,名不见经传。
谈好这次合作,他的名气能上一个台阶。
我又强迫自己喝了两瓶。
迷迷糊糊地,我感觉有人在摸我。
背后有个散发着烟臭味的胸膛。
一只手在往上,一只手在往下,挑开我的裤子。
我拼命反抗,刚得到一会儿喘息。
忽然感觉两只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我被摔在沙发上。
然后,霹雳吧啦,我衬衫上的扣子落得满地都是。
在我的衣服被撕的还剩最后一片时,宋言珊珊来迟。
在那之后,我接受了长达两年的心理治疗。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我拼命去拉车门开关。
“怎么了老婆,这里不能停车。”
“他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宋言,你还是人吗?”
听了这话,宋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老婆,我以为你忘了呢,你这记性也太好了。”
“没事老婆,赵总他真的改了,他现在,可是圈里的模范丈夫。”
“跟我一起去吧,老婆,你知道我的,我哪里会跟人谈合作嘛。”
好熟悉的话,我的手脱力松开。
沉默良久,我开了口。
“会面结束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
他高兴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