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昂首阔步走进内场。
无论是绝佳的身材长相,还是身后跟随的十几名保镖都足够吸睛。
长腿两步迈上拍卖台。
掀起盖布护住我最后的尊严。
“抱歉,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虎视眈眈。”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刘总却恼了,“定音锤还没敲呢!圣女怎么就成你的了?”
“别以为你新贵当红就了不起!在场的谁不是拼杀出来的身家,难道怕你这毛头小子不成?”
目光穿过透气孔,我看清男人的脸。
秦恒,仅用五年就登上青年富豪榜前三,再也没掉下来过的商界传奇。
今年初,他还以总财富值37亿挤进了我国福布斯富豪榜。
“哟,这不是秦总吗?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您身边不缺女人吧?何必要跟我们这群老头子抢?”
“十万。”男人举起右手,“无论各位出多少,我都在这基础上加十万。”
现场一片哗然。
“这是点天灯啊…你有多少身家敢这么玩?”
秦恒没有回答。
“我这人生性贪玩,突然不想点了也有可能…各位前辈要是想跟,我没意见。”
此时,沉默良久的严澈突然开口,“我记得没给秦总邀请函,您是怎么混进拍卖场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秦恒挑眉,晃了晃手里的门票,“既然有这个,我就有资格叫价。”
“我不同意。”
“任何人都可以带走她,但你不行。”
严澈一直视秦恒为死对头。
不光跟新城置地项目投标的竞争有关,还因为几年前的一个晚会里,秦恒曾向我示过好。
逢人就说对我一见钟情。
当时都传他想挖严澈墙角,虽然后续不了了之,但这根刺始终插在男人心口。
如今又往里扎深了点。
“真是笑话。”
秦恒抬眸冷嗤,“严总拍卖自家老婆还有门槛了?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注意你的言辞,秦总!”
就在他们剑拔弩张之际,我终于拧松了箱子内部的螺丝。
趁没人注意迅速推倒玻璃,逃也似地奔向拍卖场正门。
没想到却踩中薄纱裙,被男人们团团围住。
“圣女摔倒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这皮肤,这恰当好处的肉…啧啧啧…”
“你们看,她后腰是不是有朵暗红色的鸢尾花?我听老爷子说,只有没怀过孩子的百黎寨女人才会有,怀过的就会消失…”
“严总不是说她多次流产导致不育吗?怎么这鸢尾花还在?”
很显然,严澈听到了男人们的议论。
身形一颤,快步追来想扶我。
却被秦恒抢先一步。
“你还卖不卖?”
“不卖!”严澈脸上肌肉紧绷,“说什么都不…”
“阿澈!”
程玥哭着跑来,抓起男人的手抚过小腹,“你心里只有谷惟灵,就没有我和孩子了吗?”
“你…你和孩子?我们什么时候…”
“就两个月前,你在酒吧喝醉给我打电话…我扶你去酒店,咱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严澈神色一僵,下意识看了看我。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难道你想赖账吗?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我不是那意思…”,男人柔声安抚道,“只是谷惟灵她身上的疑点太多,我…”
“不卖掉她,你哪来钱给我买玉镯?我现在怀孕了,哪里不得花钱…还有新城置地项目的投标,有余钱不是更能提高你中标的概率吗?”
“我和孩子加上你的事业,难道都没有谷惟灵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重要?”
说时迟那时快。
趁严澈迟疑,程玥抓起我的手在离婚协议按下指印。
秦恒掏出支票簿,刷刷几笔递过去。
“人您可以带走了。”
程玥紧紧箍着严澈胳膊,生怕他冲动坏事。
我身心俱疲,不想再去判断他眼底的情绪。
走出拍卖场大门,跟接到电话赶来的管家擦身而过。
“你找到婚礼当晚的监控了?”
“什么?那晚我根本没回过严家?那…我跟谷惟灵同房的记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