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知何时我晕了过去,再次睁眼却看见了江宴。
“阿盈,你全身是伤怎么也不和我说......”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让我燃起了微弱希望。
“阿宴,颂安也是你从小爱护的弟弟。”
“曾经他摔破手指你都会为此责怪佣人没照顾好他。”
“你要是不想救,能不能放我......”
江宴的声音陡然变冷。
“休想打着救颂安的名头,出去破坏我给媛媛准备的惊喜。”
他背对起身,笼罩下的阴影让我看不清神色。
“我只是想哄她开心以作弥补,这你都容不下吗?!”
“别打这些龌龊心思,要是媛媛有分毫闪失,我绝不容情。”
他叫人拿来锁链,将我四肢死死拴住。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惶恐,嘶声大喊。
“江宴,我父母为救你而死你都忘了吗!”
“你怎么可以把他交到江明那种畜生手里!”
江宴脚步微顿,嗤笑一声讥讽道:
“我让他们救了?”
“他们救我无非是怕我一死攀不上江家,少拿恩情压我。”
“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弟弟,不如你去救江明,换他回来,可好?”
我呼吸一滞,沉默了半晌。
江宴冷笑。
“多虚伪啊,你真让我恶心。”
他命人将门牢固,禁止任何人进入。
哪怕明知温家的言灵术只能医治病症,他依然不放心怕我逃出去。
可见他对林媛的重视。
“咯吱——”
“温小姐,和我做笔交易如何?”
“林媛......你想要什么?”
两日未进水米,我一开口喉间便是血腥涌上。
“我要你——嫁给江明。”
她面上笑得温婉,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嫁给他,既能逃出去又能救出你的弟弟。”
“况且江宴对你的态度骤然大变,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我当然怀疑,可哪怕用上有损寿命的术法也探不出异常。
一切都在告诉我,他就是一夕之间变了心。
林媛走近贴上我耳侧,幽幽道:
“因为他曾经爱你啊......”
我蓦地瘫软在地,扯得手中铁链狠狠勒进肉里。
溢出的猩红刺得我痛苦不堪。
“它既是你亲手做下的,你便知和江宴再无可能了。”
“好好想想。”
“我答应你。”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弟弟了。
林媛只是一句撒娇,就哄得江宴让人把我丢出去。
短短几天别墅已按照林媛的喜好重新布置。
江宴更是因她随口一提,就从国外大费周章为她运来极难培育的花种。
我耗尽心血种植的药草一一被铲除丢弃。
“一直用恩情要挟,还真以为能锦衣玉食赖一辈子啊。”
“这种只能依附男人毫无尊严活着的女人最是下贱,谁都能睡。”
“和寄生虫有什么区别?哪像我们能用劳力养活自己。”
捧高踩低的佣人在林媛面前不留余力地表现着,甚至往我身上泼花肥泥土。
恶臭下我未得到包扎的伤口发出阵阵刺痛。
江宴搂着林媛的腰走到我面前。
短短几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眉目间已透出青灰。
他嫌恶地捂住鼻,淡漠道:
“既然媛媛看你不顺眼,那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