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疯了吗？”
“我还在这呢，你当我是死人？”
我红着眼，剧痛让我脸颊都在发麻。
“她说小枫，难道要让我听着吗？”
“难道她说错了吗！你弟弟不就是个强奸犯！就是个畜生！”
“这是律所，不是菜市场，在这说话要的是证据！”
话落，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心跳。
“林雨柔，我之前怕你沉浸在林枫去世的悲痛里，没让你给我的当事人道歉，但今天，你实在过分了，就算你们私下是闺蜜，现在，也请你跟我的当事人道歉。”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我有权利起诉你！”
叫喊声吸引了不少律所的员工。
所有人都聚集在办公室门口，对我指指点点。
“这女的我见过！不是那个畜生他姐姐吗？还大言不惭说受害者勾引她弟弟那个！”
“我靠，这么不要脸，她弟弟都遭报应了，她还敢出门？”
“记吃不记打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拍下来发网上，让大家记住她的嘴脸！”
我被骂可以，但我不能容忍有人再侮辱我弟弟。
倔强的背脊一寸寸弯了下去。
再抬眼，我双眼已经有些充血。
“对不起，苏小姐。”
“够了吗？”
苏月还没开口，顾屿寒瞬间冷了脸色。
“你什么态度？”
他冲上来想拉我出去，却被苏月拦住。
“算了算了，雨柔最近经历的太多，我知道她没有恶意的。”
说完，她温柔地看向我。
“雨柔，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我有信心，等这件事过去，我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以前。”
“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对吗？”
我勾唇，笑得满脸讥讽。
“姐妹？别来恶心我！”
不等她反应，我直接下楼离开。
身后，顾屿寒却追了上来。
他拉住我的手腕，目光隐隐有些闪烁和哀求。
“雨柔，刚才我是迫不得已，这个案子总要给苏月一个交代，不然律所就要关门了。”
“你别生气好吗？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他攥着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我用力推开他，声音平静的连自己都没察觉。
“不用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顾屿寒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雨柔，真是委屈你了。”
“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给你办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他亲自送我上车。
路上，我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今晚朋友给我们办了单身派对，月月也会去，你们就趁这个机会和好吧，别让我夹在中间为难，给我个面子，乖。”
我没回复，屏幕上弹出一条会员积分的提示。
是香奈儿的新品限定礼裙。
我以为这是他给我的补偿。
当晚，这条裙子却穿在了苏月身上。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恭贺苏月劫后余生。
一只脚刚踏进去，酒瓶直接砸碎在我脚边。
“呦，这不是强奸犯的姐姐吗？怎么有空来聚会啊？不用给你弟弟物色新猎物了？”
“说什么呢？弟弟都死了，当然不用了，烧几个身材好的纸人下去就行，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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