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摆烂了一周。
安阮阮坐不住,往常铁公鸡一般的她突然大方,“肖宁姐,我这里有一个大客户谈不下来,你愿意帮帮我吗?”
“不帮。”
我的拒绝却引来同事们的愤慨。
“阮阮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你了,某些人别给脸不要脸!”
安阮阮委屈,“肖宁姐,我是真心想帮你完成对赌协议的。”
我冷笑一声,“这是你求我办的,对吧?”
安阮阮咬咬牙,点头。
我倒要看看,安阮阮到底在憋什么坏。
餐厅包厢中,安阮阮带着我向三个脑满肠肥的客户敬酒。
“三位哥哥,阮阮不胜酒力。但肖宁姐特别会喝,就麻烦她替我给哥哥们敬酒了!”
我眼眸低垂,看着面前的海鲜大餐和高度白酒,只觉得安阮阮的心思太明显了。
我直接举杯,“我酒精过敏,就以茶代酒,敬三位。”
王总不高兴了,“宁宁,你这不够意思啊!你喝两口茶就想要我们八千万的单子,是不是太轻松了点?”
我眯起眼看向安阮阮,“你是真心想让我拿单子吗?”
安阮阮顿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肖宁你别胡思乱想,当然是真心的啊!”
我冷嗤,“安阮阮,你要是想让我拿大单子,就不要找三个流氓来糊弄我。”
三人不乐意了,“骂谁流氓呢!”
安阮阮十分委屈,“肖宁姐,我真的没有!”
“哦?去之前我告诉过你我海鲜过敏,你这海鲜配酒,生怕我死的不够快是吗?”
安阮阮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刘总顿时上前搂住她的肩头,不悦地盯着我。
“太嚣张了!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培训业务员的?我要投诉你!”
“小贱人,老子改还治不了你了?”王总说着,抬起巴掌向我扇了过来!
我直接躲了过去,反手一巴掌把他扇得倒退两步跌到安阮阮身上。
安阮阮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哎呦!”
三人不敢靠近,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离开。
可包厢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阮阮!”
西装凌乱的杜汶泽喘着粗气,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倒。
他三两拳将肥胖男人们揍翻,小心翼翼地扶起衣衫不整的安阮阮。
他的声音柔到像是在捧着即将破碎的珍珠,“对不起我来晚了!”
安阮阮埋在他的胸口,哭花了他的衬衣。
我崴到了脚,勉强起身时却被杜汶泽再一次推倒。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阮阮!”
我捂着剧痛的左脚脚踝,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我看着这个被我一手捧到总监位置的男人,只觉得可笑。
“杜汶泽,分手吧。”
杜汶泽瞳孔微颤,他咬紧牙关,“肖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疲惫至极的我淡淡开口,“就这样吧,我累了。”
我强撑起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出包厢。
医生给我打上石膏,要求静养。
我深以为然,回家后直接换了门锁,叫搬家公司把杜汶泽的物品全都扔了出去。
杜汶泽发现门锁被换,当即给我打电话。
“肖宁你闹够了没?立刻把我的东西捡起来放好!”
我坐在酒店落地窗前喝花茶。
“杜汶泽,分手两个字听不懂吗?这是我买的房子,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杜汶泽怒不可遏,“没有人愿意娶你这样臭脾气的女人!看来我对你的求婚计划要再延后了!”
我听笑了,“直接取消吧!我身边容不下心有二主的狗。”
“你!”
我在杜汶泽开口之前抢先挂断,转而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你接下来每天买一百注大乐透,我告诉你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