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积蓄全都用在妹妹的医疗费上,所以没有钱找律师,哪怕我死的蹊跷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控叶青青的证据。
特别是苏郁川,他将自己摘除的一干二净,我气我的无能为力。
叶青青明显不信母亲的话,她用手摸着妹妹的脸,突然她把手放在氧气管上。
主治医生说过,妹妹的身体已经在逐渐恢复,只要再坚持坚持就有活过来的希望。
可叶青青非得打碎这个希望。
”叶青青,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突然屋内来了几个人,将母亲死死地按在地上,我急得想将叶青青推开,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欺负。
“就非得包庇他吗?我说了就只是换个肾而已,我会给他换上最顶尖的人工心脏,为什么非得逼我呢?”
叶青青说的正义凛然,母亲高喊着希望有人能进来救救她的女儿。
“别叫了,妹妹住的病房是最安静最隔音的,我为了不让别人打扰她特意找的。”
“不然你以为这么好的病房是怎么来的,全是我掏钱换来的。”
她拿走母亲的手机,扒拉着通讯录里给备注儿子的号码打了过去。
对面接通后,复刻着我曾经对母亲说过的话,那是母亲想我的时候特意定制的。
“陆野,你是死了吗?就只会重复这几句话?”
让一个母亲承认自己的儿子死了,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现在她还要经历第二次失去。
“你敢耍我?”
叶青青将手机丢在母亲的额头上,一瞬间从额头上渗出阵阵血丝。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野到底在哪里。”
母亲早就已经哭的没有力气,到底还要她解释多少遍。
”你要见陆野,我带你去,放过我女儿。“
我的尸体还躺在医院的冷冻室,虽然搁置了三年,却还要等着法医来鉴定呢。
叶青青松开了氧气管,跟着母亲一路来到医院的太平间。
母亲指着有我名字的那一间抽屉,我已经躺在这里三年了。
“他就在这里。在里面躺着,是你的丈夫,我的儿子,是陆野。”
“你到底想干什么?逼死一个还不够?还想着逼死我吗?”
叶青青有一刻恍惚了,比起真的相信我死了,她更相信里面那个只是和我同名同姓的人。
“不可能的,陆野不可能死的,郁川说了,做完手术他就回家了。”
“我还等着他向我道歉呢,可是三年来他一个短信都不给我,我不过是以医生的名义陪在郁川身边帮助他恢复罢了。”
“妈,算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郁川,也绝不辜负陆野,你能不能喊他出来见见我?”
“三年了,他难道就不想我过得怎么样吗?”
我当然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她和苏郁川住在一起,早就将我们的婚房睡个遍。
甚至两人还将婚纱照全部换成了他们的合照。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
“陆野已经死了。”
解释到最后,母亲早就累了,她抚摸着冰冷的抽屉,仿佛在摸着我的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