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好奇拿起相框看了一眼,沈静姝不知道发什么疯过来抢。”
“相框就摔地上了,我的手也伤到了。”
傅闻州弯腰轻柔为她擦去眼泪,安慰道:“摔了就摔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乖,先让管家带你去包扎一下。”
目送人离开后,傅闻州的眼神倏的冷了下来。
冷冷地注视着我:“既然是你害得冉冉受伤,那就到外面罚跪一天,不准吃饭。”
目光在瞥到我受伤的手和碎裂的相框时顿了一下,却很快又匆匆离开。
我被保镖从地上扯了起来,跪在了冰凉大理石地面上。
手心里还紧攥着相片一角。
夜风很凉,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傅闻州明知道我最是畏寒,一受冷腿疾就会发作,疼起来生不如死。可他还是选了这么一个惩罚人的方式。
是为了警告我吧。
那股寒意似乎从与地面接触的膝盖窜到了身上,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颤。
我麻木地跪在地上,直到深夜。
冷汗一滴滴冒出来,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胃里也火辣辣的疼。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猛地栽下去。
就在我以为要重重磕在坚硬的大理石面上时,一双大手接住了我。
我被带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傅闻州嗓音依旧冷硬,但抱着我的手臂却不断收紧,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这次惩罚就到这了,以后别再跟冉冉作对,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我将脸埋进傅闻州臂弯,藏住眼中滚烫的泪水。
他根本就不懂,那张合照对我的重要性。
这张照片,代表的不仅仅是纪念,更是我埋藏在心底的少女心事。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间发起了烧。
腿上的落下的寒疾复发,即使在睡梦中也疼的眉头紧皱。
泪水混合着呜咽不断响起。
傅闻州将我抱进怀里,手中熟练地拿起暖水袋给我暖腿、按摩,疏通穴道。
直到烧退下去,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他才松了一口气。
从前十几年,他一直都是这么照顾我的。
屈尊降贵,甘愿低下头将有关我的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也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误以为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一个,生出了妄念。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口中干涩沙哑,我看着男人忙碌的侧脸,眼神复杂。
“傅闻州,你不用这样对我的。”
傅闻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像以前那样摸我的头,却被我避开了。
“冉冉是有些小性子,但只要你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做的太过。”
苦涩蔓延心间,我打断了他的话。
“等这件事办完,送我出国吧,我想去继续深造。”
之前大学我就拿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但那时我舍不得傅闻州,放弃了这个机会。
现在,我想把它要回来。
空气静默了几秒。
傅闻州端着碗的手不断收紧,直到指尖传来灼热,他回神。
张了张嘴,嗓音干涩:“好,只要冉冉对她哥哥死心,愿意嫁给我,我就放你离开。”
临走前,他突然开口,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辨:“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假装制造一些暧昧让人误会就行。”
“别让陆砚深真的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