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太过冷淡，仿佛不再因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厉枭寒心里有些发慌，但很快又安抚好了自己。
她就是仗着他爱她，爱耍小性子罢了。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身边只有他和她妈妈。
等送池音音离开后，他再哄一哄，他们肯定就恢复如初了。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看了眼，露出笑容：“音音说给你妈妈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他指了指床头的一套新衣服。
“这是给你准备的，你换上。”
厉枭寒走到一边去和池音音打电话。
云晚栀也顿时激动起来。
她连忙起身，刚一动，就发现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痛。
背后被剥皮后，伤口没有妥善处理，此刻又和衣服黏在了一起。
脱下时，随着衣服又撕下一层血肉来。
她痛得满脸惨白，浑身颤抖，好不容易将衣服换好，浑身已经是一层层冷汗。
厉枭寒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她，发现她脸色极为难看，皱了皱眉：
“不过是换个衣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云晚栀摇了摇头：“走吧。”
说完，她率先往前走去。
厉枭寒瞥了眼床上她换下的衣服，发现一片斑驳。
他以为是药物残留导致的，也没放在心上，转而跟上了云晚栀的脚步。
看到云晚栀的背影，他又忍不住有些诧异。
衣服是他亲自给云晚栀准备的，按照她从前的尺码。
可她这会儿穿上之后，衣服看起来足足大了两个码数不止。
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就像是被一副骨架支撑着往前。
她怎么......突然这么瘦了？
两人很快到了楼下，厉枭寒正要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一回头，她已经沉默地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厉枭寒看了她一眼，最终沉默地上了驾驶座。
到了疗养院门口，云晚栀已经将在医院找人讨来的口罩默默戴上了。
她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这张脸。
刚一进疗养院，厉枭寒便被负责人喊住。
厉枭寒报了个房号，云晚栀迫不及待地先上楼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池音音恶毒的大笑声：
“你看看这人皮扇，好不好看？”
“可惜了，她背上伤疤太多，影响了美观，不够完美。”
“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不过，好歹是你亲生女儿的皮剥下来做成的，你应该不会嫌弃吧？”
紧接着，一阵急促嘶哑的怒骂声传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肯定是骗我的！你给我滚！有枭寒护着栀栀，他不可能允许你伤害她！”
池音音笑得越发得意。
“如果云晚栀在，她怎么可能五年都没来看过你？你不是一直追问她到底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她坐牢去了！”
“枭寒为了保护我，将我们换脸，让她给我顶罪，坐了足足五年的牢！”
“你呀，抢不过我妈，你的女儿，也一样抢不过我！”
云晚栀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痛苦悲愤：“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栀栀......栀栀你在哪......”
云晚栀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抬手扇了池音音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池音音整个人被打得歪倒在地，一个没注意，眼睛从病床边角擦过。
而后，她惊恐地大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云晚栀一把将她推开，扑到母亲床边。
“妈！我在这！我在这里！”
母亲一手捂着心口，看着云晚栀瘦骨嶙峋的样子，瞪圆了眼睛。
她颤抖着手，将云晚栀脸上的口罩扯了下来。
待看清她的样子后，她顿时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脸上青紫一片：“他竟真的......”
“妈！”
云晚栀彻底慌了，抱住母亲的身体，急忙大喊：
“救命！快来人救命啊！我妈心脏病犯了！”
厉枭寒赶到时，一眼看见跌坐在地的池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