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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只是把她当妹妹。”他无力地辩解。
“妹妹?”我反问,“你会为了你妹妹,让你未婚妻在火场里自生自灭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院子里的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是我的合作伙伴,季川。
季川是一家本地画廊的老板,我的很多作品都通过他的画廊出售。
他看到院子里的情形,愣了一下,随即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乐怡,这位是?”他看向顾言,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淡淡地说。
顾言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季川搭在我肩上的手,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是谁?”他质问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我还没开口,季川就笑了。
他往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看着顾言,不卑不亢地说:“我是乐怡的男朋友,季川,先生,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顾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摇摇欲坠。
“男朋友?”他喃喃自语,像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乐怡,你告诉他,我们没有分手,我们只是在吵架。”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顾言,”我从季川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他,“我们早就结束了。在你选择护着赵悦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的生活,不想再跟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对季川说:“我们进去吧,新烧出来的那批杯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好。”季川笑着应道,揽着我走进了院子。
自始至终,我没有再回头看顾言一眼。
我能感觉到,他充满痛苦的视线一直胶着在我的背上,直到我们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关上门,季川才松开我,有些歉意地说:“抱歉,刚才自作主张了。”
“没关系,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我还不知道要跟顾言纠缠到什么时候。
“他就是……那个他?”季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点点头。
关于我的过去,我曾和季川提过几句。
他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是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我嗯了一声,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接下来的几天,顾言没有再出现。
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心里松了口气。
可我没想到,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开始给我写信,每天一封,用那种最古老的信纸和钢笔。
信里他一遍遍地回忆我们的过去,从我们大学第一次见面,到我们一起创业的艰辛,再到他向我求婚的那个夜晚。
他把所有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满是悔恨和挽留。
我把所有的信都扔进了壁炉里,烧成了灰烬。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足够坚决,可我还是低估了顾言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