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我偶然回到布置好的新房里,无意间发现婚房竟被布置成了灵堂。
我气愤地要报警却被孟泽安拦住。
“那是念念的亡夫,她想祭奠一下。到时候撤掉就好了,你别小题大做。”
我乖乖应下。
几个月后,再次遇到孟泽安,他红着眼眶攥住我的手腕。
“就为了那一件小事,你居然逃婚,而且居然这么快就找好了下一任!”
我笑着看向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是啊,我先生你也认识,他的照片曾经还摆在我们的新房。”
孟泽安大惊失色。
“你疯了!居然嫁给一个死人!”
我妈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在试婚纱。
“烟烟,今天给你们布置新房,好像把钥匙忘在那里了。”
我匆匆叫停了做到一半的妆发。
“不用试了。”
着急跑出去后,身后隐隐传来了化妆师的议论声。
“从业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新婚夫妻,试婚纱,妆发居然只有新娘一个人来,新郎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么匆忙要走,可别是婚礼办不成了,白白浪费咱们的时间。”
眼下,我已经没有时间回头去与她们争论。
一路赶回新房,却被密码锁拦在了门外。
我给孟泽安打了十几通电话也没人接。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给我妈打去了电话叫了开锁师傅。
在门外等了将近一小时,孟泽安才给我回了电话。
“看你给我打了那么多的电话,怎么了?”
我本来以为我会愤怒地去质问他,可声音传出来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泽安,今天我们要试妆,走流程。你去哪里了?”
“我这边有点事,那种小事,你自己定就行。”
正说着,电话那端嘈杂地环境里清晰地传来一句话。
“孕妇家属在不在?”
随后便是孟泽安沉稳的声音应答。
“这里。”
“你是孕妇家属是吧,你作为丈夫要时刻关照着她们母子呀。你看看这几项数值都不太理想,本来孕妇身体就有些弱,这孕期一定要好好照顾。”
“嗯,我知道了。”
我压下想要哽咽的嗓音,艰难开口。
“你为什么不辩解?”
孟泽安声音仍旧沉稳。
“念念丈夫去世了,说出来惹人非议,这也是对她们孤儿寡母的一种保护。挽宁,你能够理解我的吧?”
我无可辩驳,自从他的青梅阮念念又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这样的说辞我听得不下百遍。
“密码锁怎么换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是念念的预产期,咱们的婚事我怕我会忙忘了,就记在随时都会用到的地方。”
忽然电话那头,孟泽安急匆匆地说:
“好了,不说了,念念做完检查了,我去拿报告,先挂了。”
婚事从头到尾,他作为新郎都没有出过面,大事小事,全都是我一个人在忙前忙后,他居然说怕忙忘了。
好不容易从阮念念的朋友圈里翻出来之前晒过的预产期,输入了密码。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阮念念的朋友圈里,处处都有孟泽安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