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轻蔑地甩在我们脸上。
“拿去吧，医药费，省着点花，够你们这对臭要饭的活下半辈子了。”
许菲菲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手机镜头还对着我们。
“亲爱的你真好，还给他们钱。”
我看着勤勤痛苦的样子，杀意再也无法抑制。
就在这时，疗养院那扇破旧的铁门，缓缓打开了。
拄着拐杖的王爷爷，提着水壶的李奶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朴素的老人。
王爷爷的眼睛扫过地上的狼藉，最后定格在勤勤血肉模糊的手上。
“老萧！勤勤！”
李奶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勤勤的手。
“勤勤别怕，李奶奶在。”
陆少阳被这阵仗搞得有些不耐烦，嗤笑道：
“怎么，你们养老院组团出来碰瓷了？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们计较，你们还是赶紧滚吧。”
王爷爷没理他，只是转头对身后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说：
“老周，把军区总院的医生叫来。”
陆少阳听到这话，脸上的嗤笑更浓了。
“哟，还军区总院呢？怎么不说西南海啊？”
许菲菲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这疗养院，是专收老年垃圾的吗？”
李奶奶放下水壶，她年轻时是军中有名的铁娘子，脾气火爆，此刻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
“小姑娘，嘴巴放干净点，我们这院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评价的。”
“哟，还挺横？老太婆，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
陆少阳扬起手，作势要推李奶奶。
王爷爷的拐杖已经先一步挡在了李奶奶身前。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没规矩，陆启明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听到他爸的名字从一个陌生老头嘴里说出来，陆少阳愣住了。
“你认识我爸？”
王爷爷没理他，看向身后。
“小吴，给他家里打个电话，让他老子过来领人。”
“打电话？好啊！我他妈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我让他带人来，把你们这个破养老院给平了！”
陆少阳抢在小吴前面拨了电话。
“爸！我被人打了！就在城郊那个破疗养院门口！你赶紧带人过来！多带点人！这有一群老不死的倚老卖老！”
电话那头的陆启明听起来很不耐烦。
“又惹什么事了？行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陆少阳更加得意了。
许菲菲似乎察觉到什么，拉了拉陆少阳的衣角。
“少阳，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也没被拍到，别把事情闹大了。”
“算？怎么能算！今天我要是不把这群老东西的骨头拆了，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老头，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爸来了，我还能让他下手轻点。”
“还有你，”陆少阳指着勤勤，
“等会儿我爸来了，我让他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把你阉了，看你还敢不敢偷看菲菲！”
疗养院门口的岗亭里，小战士已经通过内线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