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他们真的在意我,不可能不关心我的动向。
但我只是一个刚被领回家的陌生人,而薛佳和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
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戏谑的傅时宴让我恍惚,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捂住钝痛的胸口,满眼含泪地看着他,说出了心中的猜疑。
“傅时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只是你们的玩具,对吗?”
傅时宴面色一滞,没有说话。
周围看戏的群众嬉笑着踢翻了我的“饭盆”。
看着他们带有侮辱性的行为,傅时宴冷着脸,揪起了带头者的衣领。
打了他一拳,众人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
这时,薛佳就来了。
“阿宴,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薛佳一脸无辜地走了过来,傅时宴急忙走向她,将她楼入怀中。
“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头晕吗?休息好了吗?”
薛佳扬起嘴角,笑得很甜,“已经没事了,我来看看姐姐。”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像是才发现在猪圈的我。
“阿宴,你怎么能将姐姐关在这里面呢,多臭啊,虽然姐姐已经习惯了,但这样终归不太好吧。”
听起来善解人意的话语,却是每个字都在贬低我。
“没事,她活该,惩罚她两天。”
薛佳看着被踢到在地的饭,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失落。
“我还特意去买了全京北最好吃的牛排和甜点。”
“种类可齐全了,姐姐不喜欢吃吗?”
傅时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怎么可能,你亲手为她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她肯定会吃完的。”
站在猪圈里的我看着地上那被咬了一口的牛排,这真的是特意去买的,而不是剩菜吗?
傅时宴他看到了吗?
两个人亲密的互动,也让我意识到。
原来傅时宴刚刚的出头,是为了维护薛佳亲手给我做的饭。
而不是因为我。
我仰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林雪啊林雪,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又忘记伤疤了,还在期盼什么?
傅时宴爱的是薛佳,像是为了印证似的。
他安慰好委屈的薛佳后,将猪圈的门打开。
我被他强制地拖到了那份被踢翻的饭面前,傅时宴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手。
曾经,还没被薛家接回去的我,害怕傅时宴嫌弃一身猪味的我。
每次和他见面前,我都会特意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傅时宴注意到了我的自卑,他特意将我按在杀猪案板上和我亲热。
“阿雪,我爱你,是不会嫌弃你的。”
那时的我,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
如今的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指着地上那一坨,语气不善。
“吃了它。”
我看着那一坨恶心的像猪食一样的东西,还掺杂着泥土,胃里强烈地翻涌着。
“傅时宴,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不要辜负佳佳的心意,她特意准备的。”
我转身就要跑回猪圈,却被傅时宴眼疾手快地抓了回去。
他强制性地按着我的头,将我的脸按到了地上的那摊食物里。